啊...”
许念卿小声在许宣耳边说了一阵,随后许宣让苻玉带着他出去,随后准备翻身下床。
“哎!你伤势还重,不能乱走动!”白夭夭放下手里的东西坐在他身边,“念儿想你了,你莫要嫌他聒噪,这几日天天缠着我要来看你,我拗不过。”
“夭夭,你身体不舒服怎么也不跟我说?”方才听念儿说她这几日呕吐发晕,晚上也睡不安稳,她脸色这几日越发差劲了,这几天她穿得越发素净,脸上未施粉黛,头上连根簪子都没有,整个人都有些病态。
这玄冰床实在是太冷了,白夭夭坐在上面更不舒服,“我没事,就是担心你...食不下咽,这才看起来憔悴了些。”
“我来给你看看。”许宣刚一伸手,就被白夭夭躲了过去。
还不是怕他知道了太过激动吗,白夭夭拿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两句话。
“真的!”
他这嗓门可真大,白夭夭吓得抖了一下,赶忙抚上自己刚刚显怀的小腹,“小声些...吓着孩子了...”
许宣一下子来了力气,坐起身子跳下床把白夭夭抱在怀里,又是哭又是笑,“娘子...我...”
“所以快些好起来...”
“诶哟...”方才太激动,闪着腰了...
白夭夭只好扶着他躺好,像教育一个不听话的孩子,“好好养着伤,你现在连床都下不来,怎么照顾我啊...”
“我可不要你拿性命照顾我,”白夭夭手指在他唇上一遍遍描摹,最后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孩子的。”
夫妻二人商定,一个好好养胎,另外一个好好养伤。
趁着夫妻二人不在一起的空隙,有一个人蠢蠢欲动起来。
“紫宣,没想到夭夭也太任性了,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这么多天了,她一次都没有来,我去流云宫请她来看你,谁知她都没让我进门...”仙鹤一边说一边看着紫宣的表情,说着把药端了过来,“小心点烫,我拿凉水预着,应该可以喝了。”
说着,端起药碗小心尝了一口,“紫宣,趁热喝了吧。”
“出去。”
“是...”求了青帝,说紫宣伤重身边不能没人照顾,这才有了借口能来悫云殿照顾他一时半刻。他拒人于千里之外,仙鹤说不上哪一步做错了...从前男女有别,可是紫宣也不曾这般...连多和她说一句话都不愿意...
“此外,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你不用操心。”这几天仙鹤来的勤快,娘子吃醋了,他去流云宫想看看娘子和孩儿,可是娘子也不见他,得想个法子,怎么打发了这仙鹤...实在是头疼。
“紫宣,你在看什么?”仙鹤感兴趣,便凑了上去。
仙鹤走到磨墨的童子身边,那小童忙低下头,退到了一边,许宣不悦,将笔重重一搁,仙鹤被他的情绪吓到,手中的墨一下子掉到了砚台上,“紫宣...以前在九奚山,我也是这样为你侍奉笔墨的啊...”
“男女授受不亲,仙鹤,你是否太过逾矩?”从前他坐下办公,她一直站在下首,如今越发得寸进尺!
“从前在九奚山,无论是起居,洗漱也好穿衣也好,还是其他有关于你的日常事务,都是我亲力亲为,如今小白不在,青帝和百草仙君嘱咐我好好煎药,我更应...”仙鹤心中不是一般的难受,无论她如何上前表明心意,面前的他...脸上从未有不一样的情绪。
说起这个,从前少年时师父让仙鹤留下服侍他,他当时也不觉有什么,后来有了小白...“我的伤已经无碍了,以后你不必再来。”
我娘子要是误会了我,这打你替我挨吗?
仙鹤在一众仙侍的嘲笑中灰溜溜跑了出去。
小青的女红还是没什么长进,孩子长得倒是不快,可是一年四季总得有衣服给他穿吧,“天呐,真是太累了,小白,我这两年都没睡过一个囫囵觉啊,凌楚一开始还有耐心,后来睡得比猪还沉,我都快要累死了。”
白夭夭笑了笑,打了个哈欠…拿起酸杏干塞到嘴里,“做娘亲就是这样的,哎呀,打起精神来,当初也不知道是谁说要生个可爱的小团子给我家念卿作伴的。”
小青靠在白夭夭身边,说道她的“丢人”事此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小白~~”
夭夭手里还缝着一件小小的肚兜儿,上面绣的是断桥残雪的花样,“凌楚三年前坑了宣哥哥一把,现下众仙考核人间的那部分交给凌楚,他怕是有的忙了。”
“宣…哥哥…”小青就差把牙给甜没了,“那他还要求我家凌楚一个月以内把考评交上来,人间又是司命,又是山神,土地神,灶神…一个一个考察过来就是三个月也问不完啊。”
“那我跟相公说说,给凌楚宽宽日子,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在家带孩子。”
若是换了从前,落在她手里,她肯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