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弋坐直身体,眼底一片寒意:“真是心急。”
顾闻景担心道:“你现在不宜走动,要不我去替你打发了。”
白弋摇头:“你是医生,你出现在这里,等于是告诉她我出事了。”
站在一旁的南宁,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谁,只能默默的听着。
直到三双眼睛落在了她身上。
她小心翼翼问道:“怎么了?”
白弋盯着她,示意冯承递了一件浴袍,然后指了指房门。
“我数到三,你可以直接走,三声后,我就当你默认留下。”
南宁蹙眉,面对白弋的命令,她几乎没有多想,穿上浴袍遮住身上的血迹,转身朝着房门走去。
她不愿再和白弋有瓜葛。
但她依旧能感受到白弋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像是藤蔓一样轻轻缠绕。
又有点心事重重。
刚才他们说的她似乎来势汹汹,应该是奔着白弋受伤来的。
以白弋如今的权势,太多人盼着他出事了。
若是知道他伤势严重,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就在她开门的瞬间,她的手还是从门把手上放了下来。
她转身看向白弋:“要我做什么?”
白弋眸中晃动了一下,握紧的拳头明显松了松。
“去卧室等我。”
南宁脸色一白,想着他受伤这么严重,也做不来什么事情,便转身进了卧室。
片刻后,南宁听到顾闻景离开的声音,等她回神,白弋走进了卧室。
半年多不见,两人都变得沉默了。
白弋抬手看了看手表:“还有五分钟,帮我脱一下衣服裤子,擦掉身上的血迹。”
南宁怔愣一下,想了想还是嗯了一声。
她扶着白弋进了配套的浴室,脱掉了他残破的衬衣。
但是脱裤子的时候,她犹豫了。
“你自己脱吧。”
“手没有力气。”白弋靠着台面,脸色依旧苍白,但看着南宁的眼神却深了几分。
南宁后退想逃,手腕却被白弋捉住。
“你干什么?”她挣了挣。
说什么没力气,这手劲照样大的可怕。
“你说呢?”
白弋拉着南宁的收贴在了腹间的皮带上,哑光的黑色皮带,带着冰冷的温度。
南宁却觉得自己的指尖在烧腾。
她别过脸,解开了白弋的皮带,褪下了他的西裤。
扔下裤子,她眼神都不知道往哪儿看,一直侧着,替他擦拭身上的血迹。
白弋看着她滴血的耳畔,他就知道这半年,她没有别的男人。
或许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他希望自己是南宁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一个男人。
突然,一阵疼痛下来,白弋嘶了一声。
“你不看着擦,打算对我来个二次伤害吗?”
南宁抿了下唇,垂眸看了过去。
她不是没有看过白弋的身体,但是过了半年,她早就强迫自己忘记了。
突然看清楚面前的身躯,心底还是震撼了一下。
紧实的腹肌平坦有力,勾勒出了完美的腹部曲线。
修长有力的双腿笔直挺拔,透着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感。
至于其他位置,南宁也不敢看,但还是会不小心瞥到。
南宁恍惚了一下,手指不小心磨蹭到了他的腰腹。
几乎瞬间,白弋的身体给了她最直接的反应,她的脸颊一下子烧灼了起来。
这时,白弋动了动身体靠近她。
嗓音沉哑道:“南宁,我让你看着点伤口,不是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