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弋说吃醋了,出发点并不是情感。
而是能让南宁有多难受。
他折磨人的手段很多,很多……
多到他开口,南宁竟然一瞬就想到了他的意图。
然而,这次南宁错了。
白弋看着她涨红了脸,又乱又慌张的样子,竟然觉得有些可爱。
从不深想的他,竟然脱口而出吃醋了三个字。
医生说:“情感往往是第一时间的反应和言语,是人很难隐藏的……”
他竟然潜意识希望南宁在吃醋。
南宁放在身后的手紧紧握拳,看着眼前的男人,摇摇头。
“没有。我为什么要吃醋?你和乔小姐天作之合,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若是白先生觉得因为我的出现打扰了你们的雅兴,我在这里道歉。”
她的语调很平,顷刻划清楚了两人的界限。
白弋手指蜷了蜷,眸色沉冷:“觉悟还挺高。”
南宁点下头:“谢谢夸奖,我想我们也没有什么还要说的,如果白先生是担心我出去乱说,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说罢,她就要走。
白弋听着她的一再强调,心里升起了一股无名火。
他伸手握住了南宁的手,将人拉到了自己面前。
南宁身体一紧,被他搂到了胸前,两副身躯就这么紧紧贴在一起。
白弋垂眸,眼神危险中满是寒霜:“我是不是该谢谢你?”
南宁挣扎,却不想白弋越搂越紧。
她知道自己争不过他,干脆放了手,抬眸望着他:“白先生,你到底想干什么?”
白弋低下头,露出了他疯批偏执的神色。
“既然破坏了我的好事,你难道不该赔吗?我什么时候同意你全身而退了?”
南宁脸一白,身体被屈辱的压向白弋的腹间。
她声音微颤:“你有需求可以找乔小姐。”
白弋讥诮:“乔妗毕竟是要嫁给我的,光天化日替我解决毕竟上不了台面。”
“……”
所以她就活该上不了台面!
南宁心如刀绞,无法挣脱的噩梦,千丝万缕的纠缠着她。
风扬起她的黑发,滑过她苍白的脸蛋,那双眼睛怔怔的盯着白弋。
白弋喉结微微滚动。
哪怕是乔妗吻上来也不曾泛起的涟漪,没想到只是看着南宁的脸就躁动不安。
娇娇媚媚。
眼眶描红,倔得很,可还是很诱人。
白弋将她的头发别在耳后,轻缓的凑近了她。
和乔妗一样的果香。
可是怎么办?
他好像就是无法习惯乔妗。
白弋吻下去,南宁却别过了脸。
南宁以为自己会激怒白弋,或许这样她还有机会离开这里。
她受不了这种折磨和煎熬。
每次的平静,白弋总会想尽办法将她的一切毁掉。
此时的她,心痛着,也悲凉着。
然而,下一刻,身体却被拥住了。
从未被温柔对待的她,有些茫然和恍惚,竟然忘记找机会离开。
直到头顶的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南宁才清醒过来,她吃惊的推开了白弋,然后头也不回的跑了。
甚至差一点被台阶扳倒。
可她根本顾不上那么多,她只想跑。
她觉得白弋有病!
……
白弋的确有病。
从珠宝大楼离开,他就隐蔽的进了心理医生诊所。
医生是顾闻景的同学,值得信任。
“白先生,我们可以开始第二次治疗了。”
他穿着看上去让人很舒服的灰色毛衣,端坐在白弋对面,手里的本子放在膝头,看上去认真又恭敬。
白弋曲着手臂,抵住了脑袋,手里的烟已经燃烧了一半,却一口没有抽。
“你的办法没用。”
医生一怔:“对……乔小姐吗?”
白弋颔首,抽了一口烟。
医生狐疑,白弋对乔妗十分宠爱。
即便是三年前分手,白弋也能动用人脉在国外捧着乔妗。
乔妗一回来,说复合就复合,说订婚就订婚,甚至还帮她的工作室放百万烟花。
这样的都不行吗?
难道……有隐疾?
医生是不可能乱说猜测的,只是平静道:“白先生,那我说的方法可对其他人有用?”
白雾拂面,隐藏了白弋的眼神。
“嗯。”
“我和她不可能。”
“我不在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