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踏入府门,徐膺绪和徐增寿便脸色阴沉地在那里等她。
"二哥,四哥?你们还没休息吗?忙活一天了,不觉得困吗?”
徐膺绪呵呵一笑:“困?倒也说不上,这一天给我的刺激太大了,别说困,我现在都能给你背诵一遍滚滚长江东逝水呢!"
徐妙锦瞪了他一眼,说道:“不让我说出身份是你们的意思,所以那时候没法跟你们相认。"
徐膺绪无言以对:“我觉得你是对朱怀动了感情了吧?不对,五妹,你眼光那么高一个人,就算是皇族子弟好了,咱们也不排斥勋贵人家,可是那个朱怀是什么人哪?他能配上我们徐家吗?”
徐妙锦又瞪了徐膺绪一眼:“呵,要不是咱爹,你们俩会有今天的爵位吗?下午在梅园,朱怀那首词,你们俩听得一头雾水吧?压根儿不知道他在讲什么呢?”
“诶?五妹,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有这样的说法吗,你自己兄弟还这样数落?”
徐增寿不满地说。
徐妙锦回应道:“我只是让你们看清自己,朱怀有没有能力,今天在梅园,看看那些翰林院学士们的反应就知道了。"
“他们不认识朱怀吧?不清楚他的身份吧?你们仗着自己的身份地位让人家低头,而朱怀却是凭借个人魅力和广阔的胸怀赢得了别人的尊重!‘低头’和‘尊重’可是两码事。"
徐膺绪和徐增寿的脸色抽搐了一下,心想:这真是自家亲妹妹吗?太过分了!
徐膺绪开口道:“行了,我就明说了,你别在这事上痴心妄想了!还有,你说朱怀和常茂、蓝玉等人很熟络?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徐妙锦瞥了他们一眼:“不知道!"
“我以后也不会再打探朱怀的事情了,想知道,你们自己去问!"
说着,徐妙锦甩袖离开。
徐膺绪和徐增寿面面相觑。
"二哥,五妹这回是真的陷进去了!"
徐膺绪脸上一阵抽搐,冷哼一声:“随她去吧。"
“四弟,你怎么看?你说朱怀和常茂、蓝玉这些人走得这么近,到底是为了什么呢?燕王让我们调查朱怀,这事算不算重大啊?”
徐增寿认真思考一番,点点头:“如果这还不算重大,那就没有什么事情算重大了!"
徐膺绪皱着眉头疑惑地问道:“那你说,朱怀他究竟是什么身份啊?蓝玉和常茂这些人,哪一个都不是简单的人物!他朱怀不但和李景隆关系不错,还和这群淮西人如此亲近。"
“怎么看都觉得奇怪,一个籍籍无名的小人物为何会和他们交好?朱怀又能给他们带来什么呢?怎么看都觉得这里面隐藏着一种诡异的气息。"
徐增寿摊开双手:“我不知道,反正这件事告知燕王就行了。我想燕王那边肯定知道一些内幕!"
徐膺绪生气地嚷道:“你干什么呢?一会儿一个样!"
徐增寿有些发抖地看着徐膺绪:“二哥,你还记得吗?有一次我们在永定河边看见老爷子和信国公钓鱼的时候?”
“你说那个时候那个少年的背影,他他他他,是不是有点像朱怀?”
第二天一大早,天气晴朗,空气清新。
眼看就要过年了,反而雪天变得稀少起来。
东方刚露出鱼肚白时,朱怀已经在秦淮河边跑步一圈回来了。
他每天坚持不懈地早起晨跑,并非为了增强体质或提升武力值。
系统赋予他的武力值和力量值已经足以让他在这个时代横行无阻。
朱怀之所以钟爱早起晨跑,是因为清晨的秦淮河边人迹罕至,清风拂过,眼前安静而冷清的街景有助于他思考问题。
每次晨跑时,他都会回顾总结所学知识,并据此有条理地规划未来的行动计划。
提前准备,永远是立于不败之地的基础保障。
朱怀拥有系统,对这个时代的信息了解多一点,但他从不会自视甚高,瞧不起任何人。
华夏自古至今,智慧人才辈出,历史上留下名字的人物,个个都不是等闲之辈。
晨跑结束后,朱怀洗漱一番,便带着礼物前往汤和家。
之前汤和家眷搬来应天时,朱怀曾拜访过一次,所以对路线很熟悉。
朱怀找到门口的仆役,仆役一看是朱怀来访,也没通报,直接领着他进了府邸。
此刻,汤和正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悠闲地躺着,享受着早晨的宁静时光。
这摇椅自然也是朱怀送的,之前汤和搬家庆贺之时,朱怀不能两手空空,便送上一把摇椅,虽然不贵,但老人们却格外喜爱,汤和更是不知向家眷炫耀了多少回。
"汤老爷子,在打盹呢?”
朱怀笑容满面地把礼物放在石头桌子上。
汤和笑着斥责:“瞎说什么呢!这时候还能睡觉?再睡下去怕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