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尴尬得让人骨头都疼!
亲兄妹在这玩这种哑谜游戏,还不够丢人的?
朱怀微笑着说:“这样很好,谢谢两位小公子的关照,我代表徐姑娘的父母向你们表示感谢。"
徐膺绪苦涩地撇了撇嘴,那笑容比哭还难看:“哦?不敢不敢!哪能让父母长辈折礼?这不是要遭天打雷劈吗?不敢不敢!哈哈!"
徐增寿的脸颊也在抽搐,比徐膺绪抖得更厉害!
如果不是他们知道朱怀并不认得五妹,他们都要怀疑朱怀是故意让他们难堪了!
故意让他们兄弟俩下不来台,还特意提到了家父徐达来感谢我们俩?我们有那个胆子吗?那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事啊!
朱怀笑了笑,看玩笑也差不多了,于是对徐妙锦说:“那我们走吧?”
徐妙锦一直低着头,强忍笑意,差一点就要笑出来了,听见此言,脸上满是尴尬,连忙憋住满脸通红,急匆匆地道:“噗呵呵,哦,好,走!"
走了几步,她回过头来,朝着两位哥哥吐了吐舌头。
徐膺绪和徐增寿都快要崩溃了,真是孽缘啊这小丫头片子!
夕阳缓缓从西方落下。
剩下一片温暖的黄光洒在梅园之中。
朱怀和徐妙锦从亭榭走出来,离开了梅园。
梅园里的翰林院学士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无声息地作鸟兽散。
恰好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朱怀和徐妙锦刚出门,就看到徐家兄弟俩正好“巧合”地出现在他们眼前。
徐妙锦狠狠瞪了这两兄弟一眼,因为他们实在是太不懂事了。
朱怀朝着徐家那两位年轻的小爷行了个礼,琢磨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问道:“不知道两位小爷,是徐家的第几个儿子呢?”
徐膺绪瞥了朱怀一眼,脸上带着勉强的笑容,回答说:“我是徐家的第二个儿子,徐膺绪。"
徐增寿也同样冷漠地接话:“我是第四子,徐增寿。"
朱怀仔细打量了他们俩一番,暗自点点头。
原来这两个家伙就是那两个徐家的儿子。
当年朱棣发动靖难之役时,徐家内部产生了分歧。
徐家的嫡长子徐辉祖对正统皇室忠心耿耿,对自家老爷子忠诚无比,因此当老爷子立建文帝为嗣时,他也坚定不移地效忠于建文帝、正统以及礼法。
尽管他自己并不认为建文帝能够胜过具有雄才大略的朱棣,但他仍然毫不犹豫地支持了皇室正统。
而徐膺绪和徐增寿的心思就比较灵活多变,他们始终坚定地支持着朱棣。
因此,在靖难之时,徐家的地位显得尤为微妙。
徐辉祖善于战斗,其军事才能无疑是一流的。
特别是在朱元璋处决了一批淮西的勋贵后代之后,像常茂这样的同辈猛将越来越少。
在第二代明朝武将中,忠于建文帝并实力强大的有四位,其中就有徐辉祖,还有平安、盛庸以及朱怀手下的铁铉。
然而,对于徐辉祖,建文帝却一直犹豫不决,对他抱有猜忌之心,不敢重用。
这也是造成建文帝军事力量削弱的一大因素,并最终导致了他的失败。
总而言之,虽然朱允炆手中握有许多强大的牌,但最终仍输给了朱棣,这足以证明,朱允炆实在是无法承受朱元璋留给他的大明江山!
感慨于徐家如今的境遇,朱怀想到再过几年,这个大家族恐怕会彻底四分五裂。
他轻叹了口气,对徐妙锦说:“徐小姐,我们回去吧。"
此刻,见徐妙锦准备跟着朱怀坐软轿离开,徐家两兄弟连忙阻拦道:“哎呀,徐小姐,你就别给朱公子添麻烦了,我们一起回去就行,刚好顺路。"
徐妙锦一时没反应过来,瞪着徐膺绪和徐增寿。
朱怀思索片刻,问徐妙锦:“徐小姐,您想坐哪顶轿子呢?”
徐妙锦没多想,便扭头对着徐膺绪和徐增寿说:“多谢你们的好意,但我们不太熟,我还是先跟朱公子回去吧。"
说着,她提起罗裙,径直走向朱怀的软轿,然后扬长而去。
梅园门前,徐膺绪和徐增寿二人面面相觑,接着徐增寿大声喊道:“哥!五妹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
徐膺绪扯了扯嘴角,目光深邃地看着徐妙锦离去的方向,说道:“老四,我怎么有种不祥的感觉呢!"
“这他娘的,不会真的被你说中了吧?我们是不是亲手把妹妹推给别人了,卧槽?”
徐增寿不禁发出一声嘶吼。
徐增寿愣愣地说:“不可能吧?”
轿子到达秦淮河边时,天空已出现一弯下弦月。
月亮如同一把钩子悬挂在天际,星星点点,夜色渐深,街头巷尾冷冷清清。
朱怀坐在轿内假装睡觉,而徐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