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些茫然失措、好似想要下跪求饶的文人们,兄弟俩明白,这些人受到了极大的羞辱。
徐妙锦嘲讽地看着徐膺绪和徐增寿,脸上流露出一丝鄙夷之意。
两兄弟满脸无奈。
"不对劲儿!哈哈,你刚才说是你朋友讲的?这么说来,你那位朋友是谁?”
陆柯故作聪明地反问道。
然而,他刚说完,翰林院的文人们便默默地与他保持了距离。
这家伙真是个智障啊!
人家是给你留面子,才谦虚地说那是他朋友的杰作。
如果真是他们朋友写的,那首足以封神的诗词,为何在大明境内一点都没有流传开来?
你自己不会用点脑子想想吗?
能不能别再这般无知、这般自讨没趣了?
脸都被打肿得不够吗?
你说了这样的话,别的什么都证明不了,只证明了你的心胸狭窄!
朱怀的心胸有多开阔,就愈发显得你的心胸有多么狭隘,这点道理你不懂吗?
人家都已经多次表现出不屑与你争论了,如果人家真的想要让你难堪,刚才我们嘲讽他的时候,人家早就反击了不是吗?
你怎么能恬不知耻到这个地步呢?
翰林院里的几位年轻学士此刻已对朱怀敬仰有加,纷纷行礼道:“郎君您才华横溢,这首词气势恢宏,道出了历史兴衰变迁,也道尽了人生的荣辱成败。能在我有生之年听到这首词,就算马上死去,也值得了!"
“您的思维敏锐,境界高远,令我们深感佩服,而且您胸怀坦荡,让我们更是钦佩不已,方才之事,实令我们汗颜!"
接着,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向朱怀拱手致意,那种敬畏的程度几乎可以用顶礼膜拜来形容。
虽然文人间常有互相轻视的现象,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那点轻视也会转化为深深的敬意!
这首词看似简洁,却能在这样的场合中,在短时间内勾连起所有历史往事,并且还能引发对人生的深沉感慨。
毫不夸张地说,它就是神!
高不可攀的神!
朱怀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各位过奖了。"
看到自己这边的人纷纷倒戈,陆柯的脸色愈发红润,嘴唇也开始微微颤抖,接着他咬紧牙关,羞愧得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站在那里显得十分尴尬不安。
他沉默着,特别是当一道道若有若无的目光投射过来时,就像万千飞刀刺入他的胸口一般痛苦。
文人或许不在意头顶的乌纱帽,但却不能不顾脸面啊!
今天这件事,很快就会在读书人圈子里传开,甚至有可能在官场上流传开来。
要知道,那些想踩在他肩膀上爬官的人,可是数不胜数呢。
万一上司知道他心胸如此狭隘,性情又如此傲慢嚣张,他还会有晋升的机会吗?
陆柯颤抖得更加厉害了。
他想破口大骂,但是又能骂谁呢?
这一切不都是他自己惹出来的吗?
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就是最好的例子了吧!
我真是太傻了,竟然做出这种没屁股眼儿的事情来!
彻底玩完了!
此刻,他真希望朱怀能直接当众指责自己,那样至少还能落下一个不屈服于强权的名声。
但现在,人家这种软刀子般的讥讽,简直就是在一刀一刀割他的心头肉啊!
年后,假如他还得去翰林院任职,他仿佛已经预见到了同事们那嫌弃的眼神,以及背后茶余饭后的谈资。
装逼是一把双刃剑,装得好可以获得徐家小公爷的青睐。
但如果装砸了,那可是要被千夫所指啊!
今天,很显然,他装砸了。
"陆兄,你怎么了?”
猝不及防间,耳边响起了一阵声音。
陆柯一听就知道,那是许观,那位状元郎的声音。
"许……许兄,刚才我们是在讨论学术问题。"
救命稻草终于出现了。
他期盼许状元能替他出头撑腰。
"呵,还有人能跟你讨论学问?是谁啊?”
“是我。"
朱怀微笑地看着许观:“状元郎,您数清楚有多少个‘子曰’了吗?”
许观不由得一愣。
听着这个熟悉的声音,许观整个人愣住了。
他呆呆地盯着朱怀问:“是你?”
朱怀点点头回答:“对,是我。"
许观客气地拱手说:“那没事了。"
结果陆柯又懵了,搞不清是什么状况?
什么叫“那没事了”啊?
你一个状元郎,就不能多说两句拽文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