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怀平静回应:“老爷子,您误解了,我并无伤人之意,九年前他们如何行事,今日我替老道士,一一回敬他们!”
“九年前他们令老道名誉扫地,今日,我也让他们感受同样的痛苦!”
穿越之后,朱怀心中最为感恩的三人,一是曾赠予自己一碗救命之粮的农户夫妻,是他们的善举给予了朱怀生存下去的动力。
二是流落在应天府的普济真人,因其庇护,朱怀才得以留在应天府内。
最后一位,则是眼前的老爷子。
尽管他与老道士相伴的时间并不长,但普济真人临终前的遗愿,朱怀至今铭记于心。
身为道门中人,竟被佛家陷害致身败名裂,这是一份沉重的耻辱,直至生命最后一刻,他对此事仍耿耿于怀。
过去未能复仇,如今,朱元璋见朱怀眼神坚决,也就不再多劝,跟随朱怀步入三清殿。
随着脚步声打破三清殿的静默,“要比试一番吗?我乐意奉陪。”
朱怀稳步走入人群中心。
那些喇嘛看清来者,立刻缩紧脖子,颤抖道:“贫僧告诫你,这天下自有王法,勿轻举妄动!”
“贫僧所提的比试,是较量道理而非武力冲突,切勿胡来,这里可是大明疆域,乃是法治之地!”
朱怀露出一丝冷笑,“谁说我要动手了?”
听闻朱怀此言,那些喇嘛略显安心。
“嘿。”
“你并非道门中人,贫僧无意与你争论,胜之不武。”
朱怀微愣,答道:“谁说我不是道门中人?”
他转头看向张有德和李朝行:“二位师兄,师弟来迟了。”
张有德无言以对,李朝行也是一脸愕然。
这……这也太不拿自己当外人了吧!
谁是你师兄啊?
的确,我们原本打算代师父接纳你入门,可话还没出口,就被宁王那个捣蛋鬼给破坏了!
朱怀对着惊愕的两人微微点头。
李朝行疑惑地瞥向张有德,后者同样一头雾水。
“你要干嘛?”
“快退下!”
张有德迅速低声道。
朱怀应声道:“好的,师兄,我会小心的。”
哈?
小心个啥啊?我什么时候承认过我是你师兄了!
朱怀转向那些喇嘛,问道:“现在可以了吗?”
为首的喇嘛审视着朱怀,又看向张有德和李朝行:“你们确定,由他与贫僧辩论佛法?”
“哈哈,紫清道观果然是无人可用,好吧,只要他是紫清道观的人即可!”
“九年前能让你们普济真人蒙受耻辱,今日也让你们紫清道观重蹈覆辙!”
“既然你自不量力,那便请吧!”
朱怀笑答:“好,我道门经典博大精深,说出来你们可能不懂,以免传出闲言碎语。”
“我不欺负你们,我将以你们佛教的禅理与你们辩论。”
此言一出,大殿内一片哗然。
“不可!”
“万万不可!”
“别冲动!”
张有德和李朝行立刻伸手上前阻止。
朱元璋在一旁悠闲地看着,此刻却对朱怀生出了几分钦佩。
不论结果如何,在他心中,朱怀已经赢了。
真正的男子汉,就应该如此!
“哼,狂妄!”
“大言不惭!”
几个喇嘛满脸鄙夷。
朱怀不浪费时间,直接发问:“风吹旌旗摇曳,究竟是风在动,还是旗在动?”
一个小喇嘛率先回答:“自然是风在动。”
朱怀摇头。
一个年长的喇嘛猜测:“是旗在动?”
朱怀再次摇头。
两名喇嘛困惑不已地追问:“那是何物在动?是整个世界在动吗?”
朱怀抬眼看向二人,淡淡地说:“是你们的心在动。”
世间万物随主观意愿的转变而转变,并非指事物本身的改变,而是强调我们在面对事物时,往往首先从主观上对事物做出好坏判断。
这番佛理富含深刻的哲理。
“旌旗未动,风亦未动,只是心动。”
李朝行和张有德虽为修道之人,但也知晓一些基本的佛理。
思索片刻后,眼中皆闪过一道亮光,不禁击掌称赞:“妙哉!妙哉!此乃至理也!”
朱元璋眯眼思索,笑着点评:“这小子真有两下子,一句话就把对方说得哑口无言!”
此时,几位喇嘛的脸色变得越发严肃。
为首的喇嘛站了出来,直视朱怀,这次也不让朱怀先发言了。
他思索片刻,缓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