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愣了一下,忙问:“她不是在画廊上班吗?为什么会来孟买?”
“说是旅游,想来除了你,对其他人,她不会说真话。”傅骁霆从沙发上起身:“你妹不是会撒谎的人。”
傅祁南神色担忧:“她也不会做危险的事,比如一个人大老远跑到孟买来旅游。”
傅骁霆拍拍傅祁南的肩头:“我不想她跟巴纳里的事有关。”
他说完,往门口走。
傅祁南追上来两步:“哥,安然不会做伤害任何人的事,她很善良。”
傅骁霆不以为然:“善良多致命,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傅祁南身体僵住。
七年前,就是因为他天真善良,被傅项浩利用,给傅骁霆喝下药的水,后来又差些害他喝毒药。
如果不是傅骁霆识破,他可能会变成傅项浩的替死鬼。
傅祁南改了说法:“我不会让安然伤害任何人。”
“嗯。”
傅骁霆快步离开。
别墅书房内,顾晚正在画肖像画。
画了两三个小时了,只完成了一小半,这于翁行跟那个杀手不太像。
不过人都会有变化,需要画出全貌才能知道。
“怎么还不休息?”
傅骁霆回来了。
顾晚正在咬笔,他到了她身边,笔被他拿开:“老毛病又犯了?”
她过于投入,不知道他进来了,吓一跳,没好气道:“不要打扰我,我今晚得画出来。”
她把笔抢过来,很快又投入。
傅骁霆搬了把椅子在她旁边坐下:“我陪你。”
顾晚在自己的世界里,听到他的声音,随口回:“忘了医生的话了?你要好好休息,不要老跟小孩一样,不好好睡觉,不好好吃药。”
傅骁霆闻言,诧异的看向顾晚:“晚晚,你在说什么?”
顾晚撒娇似的“哎呀”了一声,偏过头,猛地又回过神,脑子里面瞬间空空荡荡。
她刚才怎么会说出那些话?
书房里鸦雀无声。
傅骁霆屏住呼吸,她想起什么了?
他再次问:“你刚才为什么那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