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命令你,现在把那贱婢从屋顶上轰下去。”
“慈王殿下,京中百姓都在看着。”齐霁风握住李慈的手腕,一个用力,把他的手给扳开了。
李慈转头看向身后,只见后面不知何时来了好多百姓,都在朝这边看着。
“还不把人都轰走!若让本王发现,有人敢私自运送药材进公主府,杀无赦。”李慈神色阴鸷地盯了齐霁风一眼,冷冷地说道:“她既想坐在屋顶上,那就让她着好了。本王倒要看看,谁敢忤逆圣意!”
一天,一晃而过。
苏禾第九次爬上了屋顶,她每过一个时辰就会去看看裴琰,然后爬回屋顶上。她得让府外的人知道,裴琰仍在,她仍在等药!这一天,简直比她一辈子还要漫长,太难熬了。
“那画像哪里来的?”张酒陆攀在梯子上问她。就算府里有画师,也画不了这么快呀。
“那是裴驸马的画像,徐兰瓷会画画,我让她画了个皇帝的脑袋粘了上去。”苏禾说道。
“高明!”张酒陆竖起大拇指赞道。
苏禾勉强笑笑,从盾牌后探出小脑袋,朝着外面看了过去。等了一天,长公主没有回府,太子也未送药过来,也不知道这药到底能不能送来。
远处有灯笼高高挑起,酒肆集市依然歌舞升平,裴琰和长公主府的变故对他们来说,只是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又有几人能真的在乎她们这些人的性命呢?
昨日还繁花锦簇,今日已成众人避之不及的祸事。
人生起伏,恐怖如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