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敬斯颔首。
祝璞玉好奇:“她这次是被人撞的还是……?”
温敬斯:“酒驾,她撞的人,但对方没什么事儿。”
祝璞玉:“……”
酒驾?
江佩矜看起来是那种非常温婉谨慎的大家闺秀,酒驾这种危险的事情不像她能做出来的。
祝璞玉正疑惑的时候,就听见温敬斯说:“跟廖裕锦吵架了,情绪失控。”
祝璞玉:“……”
理智让她强忍住了好奇心。
跟温敬斯聊廖裕锦,等于自讨苦吃——不聊的时候他都能七拐八拐地刁难她,她才不要再问。
但温敬斯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不想聊了?怕我为难你?”
祝璞玉:“有一部分这个原因,但最主要还是觉得,别人夫妻之间的事情,我问太多不合适。”
这是个非常有技巧的回答,先肯定温敬斯的观点,再用后半句划清界限,几乎是堵住了温敬斯可以借题发挥的所有点。
温敬斯看出了祝璞玉的意图,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今天不无理取闹,聊一聊你对他的想法。”
他略作停顿后,补了一句:“我希望听你的真心话。”
祝璞玉挑眉,对于他那句“不无理取闹”表示怀疑。
温敬斯:“我保证。”
祝璞玉拿起手机开了录音功能:“你现在重复一遍,如果你无理取闹了,接下来两个月没有x生活。”
温敬斯:“……”
祝璞玉:“玩不起?”
温敬斯揉了一下眉心,在祝璞玉的注视之下,按她的要求复述了一遍。
祝璞玉保存好录音之后,才对他说:“聊吧,你问我答。”
温敬斯:“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祝璞玉:“高一的时候,在图书馆认识的。”
当时她和廖裕锦相中了同一本书,那本书没有再版了,馆内当时只有唯一一本。
最后两个人是一起看的。
因为是法律专业的相关书籍,所以两个人自然聊起了相关话题,那时廖裕锦已经提前被保送到政法大学了。
祝璞玉小时候就有个律师梦,读中学的时候没有像圈内的那些富家子弟一样去国际学校,而是选了政法大学的附中。
学校里保送名额不多,能争取到的都是顶尖学霸了。
那次之后祝璞玉跟廖裕锦交换了联系方式,周末经常一起出去看书或者是去法院旁听官司。
祝璞玉喜欢廖裕锦这件事情,莫洲行和莫月出也知道。
祝璞玉还带着廖裕锦回莫家玩过几次,莫洲行对他也很欣赏。
但莫洲行那个时候身体已经不太好了,到她高二的时候就去世了。
祝璞玉对廖裕锦的感情,就是在莫洲行去世的那段时间里开始疯长的。
她年纪小,当时又没有经历过挫折,人生中第一次和至亲生离死别,莫月出和祝方诚又忙着处理工作,她只能去找廖裕锦。
祝璞玉大概就是在那个时候养成了本能,心情不好或是遭遇挫折时,下意识地想要依赖的人就是他。
祝璞玉并没有详细跟温敬斯说她和廖裕锦的相处过程,但仅仅是一段简要的概括,已经让温敬斯的心沉到了谷底。
祝璞玉看到了温敬斯阴霾遍布的脸,以为他会出尔反尔发脾气,没想到他最后竟是压了下去,接着问她:“后来你出事儿,找过他么?”
这个问题太残忍,也太犀利。
温敬斯一问,祝璞玉马上就被那段绝望的回忆吞噬了呼吸。
她胸口闷得慌,抬起手抚了好几下才缓过来。
开口的时候,声音里带着的浓浓的自嘲:“找过啊。”
“可惜没找到。”她勾勾嘴角,“所以我说,男人的话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能信。”
温敬斯没有接话,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祝璞玉调整了一下呼吸,嘴角扬起,“你不用试探我,好马不吃回头草,就算我之前很喜欢他,现在也不可能跟他纠缠不清,更不会和他重归于好。”
温敬斯:“因为他在那个时候放弃了你?”
祝璞玉:“这个理由难道不够么?”
温敬斯短暂沉默了几秒:“如果他当时是有苦衷的呢?”
祝璞玉露出疑惑的表情。
温敬斯:“如果当时离开并不是他的本意,如果他是被人威胁了,你会原谅他么。”
“你没事儿吧?”祝璞玉简直不敢相信这话是从温敬斯嘴巴里说出来的:“廖裕锦跟你说什么了?”
温敬斯:“没有,我随便问问。”
祝璞玉:“但这是个很没营养的问题,温总。”
她摊手,“你口中的如果是不成立的,我不喜欢幻想没有发生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