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出事,一时不得闲。”
“唉……就是为了救你父亲,我把手头现有的银子都拿出来了,眼下又没了月例银子,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
“要娘说,你近来便多去广仁堂坐诊,多赚些银子才是正经。”
沈栖姻听得想笑。
她从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是个女子,如何比得你兄长他们能在外面抛头露面。女儿家最要紧的是学些女工针织,将来出了阁,人家才会说我教导有方,养出的女儿是懂规矩的。”
如今怎的变了?
“母亲不是不喜欢我在外面抛头露面吗?我也细细想过您说的话,深觉有理,便有意推了广仁堂的事,安心在家,免得日后叫人说您教女无方,辱了您的名声,不知您意下如何?”
谁知沈夫人却道:“那怎么行!”
“哦?”
“这府里人本就不将我放在眼里,素日都得使银子打点,如今没了月银,我怕是愈发使唤不动他们了,你再不出去赚些体己,难道让我去吗?”
“娘就只你这一个女儿,你可是娘唯一的指望。”她拉过沈栖姻的手,满眼委屈:“若连你都弃我不顾,那我还活着做什么,不如死了算了。”
沈栖姻不着痕迹地抽出被她握着的手,口中却道:“你我母女,我岂有眼睁睁看着您受苦的道理。母亲既有所求,那我去就是了。”
“不过……我也有一事要母亲帮忙。”
“什么事?”
红唇微动,她嫣然笑道:“我与冯公子的合婚庚帖,还望母亲交还与我。”
这才是她今日最终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