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混蛋!”
北堂深挥舞着拳头,狠狠砸向他的面部。
裴宴州迅捷地躲开,快速抓住他再次挥来的拳头,眼中也燃烧着怒火。
“北堂深,我问你,夏浅到底在哪里?”
“想要知道答案,先问问我的拳头!”
两人的手臂架在一处,抵着彼此的脖颈,杀气凛然的视线,交织在一起,恨不得杀死对方。
他们厮杀了将近半个小时,办公室里面满地狼藉,两人身上也不同程度地挂了彩。
衣服凌乱,唇角带血,但是两人浑身散发的气势,却依旧强悍冷酷,双眸暴怒地瞪着对方。
裴宴州薄唇紧绷:“夏浅到底在哪里?”
北堂深额上青筋跳动,忍不住爆粗口:“我他妈也不知道,你给我滚出去!”
裴宴州死死地盯着他的双眼,北堂深阴狠的视线也怒视着裴宴州。
两人互不想让。
僵持了两三分钟,最后,裴宴州猛然推开他的手臂,冷冷道:“我一定会找到她!”
北堂深冷笑:“你既然有本事将她伤害,逼她远走他乡,又找她做什么?”
“闭嘴!你根本什么都不明白!”裴宴州眼眶都被怒气染红。
“哼,我只知道,如果是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将她伤害至此。”
裴宴州反唇相讥:“只可惜,浅浅并没有选择你!”
北堂深浑身怒气暴涨,恨不得扑上去将他撕碎,但是他并没有行动,而是拨通了内线电话,冷声道:“江岛,请客人出去。”
下一秒,办公室的门打开。
江岛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裴先生,请。”
裴宴州面无表情地整理了一下衣服,拔腿走出了办公室。
北堂深并没有说谎,夏浅并没有告诉他,她现在的住所。
不过对于他来说,想要查出她的住址,并不是难事,他只需要打电话问托马克,就能知道她的下落。
只是他并没有这么做。
暴怒发疯的不止裴宴州,还有苏清晚。
她本来以为逼走了夏浅,裴宴州就会全心全意地待她,没想到他竟然那么绝情,全然不顾她的感受。
将她彻底地扔在了医院里面,不闻不问。
整整一周,他都没有来看过她一眼。
连她给他打电话,他也是敷衍的态度,就算她闹绝食,闹自杀,他也不再管她。
让她心寒至极,愤怒至极。
她抓起桌上那只插了鲜花的彩陶花瓶就要摔,可是转念一想,又放了下来。
这是小翼送给她的,她还指着这个破花瓶,替她在裴宴州面前挣点印象分呢。
当病房里面,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时候,她仔细检查了走廊外面,又锁上了房门。
换了一张电话卡,播出一串空号。
一分钟后,她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被屏蔽的号码。
电话那端传来男人低沉的笑声:“怎么,是不是想我了?”
苏清晚忍住恶心,冷声道:“教父,我要谈的是正事。”
“哦,什么正事?终于骗到了裴宴州那小子?”
“还没有。”苏清晚眉头皱了起来,“本来事情进展得很顺利,我已经取得了所有人的信任。但是自从夏浅离家出走之后,事情就开始脱离正轨了,裴宴州突然改变了对我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