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识我也正常,毕竟我在大乾声明并不显昭,”来着闻言并未急躁,反而笑着说道:“但须知此时,有人愿意为你说几句好话,留你性命,便是你的恩人,你又何必此时口出狂言呢?”
“吴三桂虽然被俘虏,但也知道,被不同人说降,待遇总归有所不同。我吴三桂虽然只是个游击,但是本事到底如何,战场上尔等看的清楚,我总该值个宰相亲自说话吧。”
吴三桂眯着眼睛,却是朝着大乾国主的方向勉力看了两眼。
齐岐山一脸尴尬之色,不住的摇头,心道,现在的年轻人真的狂傲,扭头去看昨日刚到的胡爷和李宗为。
这二位都是宰相级,按理来说,过来劝降是没问题的。
怎料,胡爷一脸嫌弃,恨不得他当场去死。
倒是李宗为,犹豫了一番之后,起身想想要劝降。
就在这时,楚行却在虎皮大衣上盎然出身,“吴三桂,你乃是辽东名将,不在辽东为国坚守,却跑到山东来,欺压老百姓,单凭这一条罪过,孤便可杀了你。但不止一人进言,李尚书说你是辽东大族,若是能降,便能分化辽东大族,使得关宁一脉,从此不是一条心。陈先赟说你是骑兵名将,作战悍勇,杀之可惜,便是刘青山,也说你临危不乱,有大将之风。”
“孤想了想,你才这般年纪,又有才华,犯了些许错误,也是各为其主,孤不该过于苛责与你,这才应允齐大人招降与你。”
“若是你肯投降,孤许你一个团长的位置,位置等同于明军的参将,也保你家人无忧,你是辽东将领,当知道我大乾对于辽东早就有所渗透。”
“大王所言,外将是信的,也感念大王的恩德。”吴三桂深吸了数次,终于是正色起来,“但是这世道如今已经成了这个样子,大王却在明廷虚弱之时,趁势起兵,以至于辽东大地烽火狼烟,敢问大王,有朝一日,您收拾河山,能保证辽东寸土不失,汉家儿郎不至于长久陷于危难之中吗?”
楚行昂首大笑到:“汉家帝王,又有几个人如同赵家兄弟,置大好河山于不顾,使得百姓蒙难呢?”
吴三桂闻言,终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也是,大乾上下这般威势,怎么会让女真人放肆呢?”
吴三桂深吸了数次,终于正色起来,“大好男儿,背主求荣,为千夫所指,着实让人羞耻,但正如大王所言,吴三桂年少,不舍得这条性命,这般付诸流水。今日非是大王招降,而是吴三桂请降,恳请大王给吴三桂一个机会,苟活于世,见一见大乾如何收拾山河。”
此言一出,众将多一脸不屑,觉得吴三桂果然不是什么好货色。
从始至终都在待价而沽,就是为了在大王面前,抬高身位罢了。
其实,对于吴三桂的生死,楚行内心有过犹豫。
毕竟此人在历史上的名声臭不可闻,但在楚行看来,彼时的吴三桂还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毛头小子,尽管他已经展现出惊人的军事天赋,但是其未来具体如何,还要看实势的发展,以及大乾对其的培养。
当然,今日他如果昂着头来一句,“宁死不屈。”
那楚行大抵也不会心疼,会直接下令杀了他。
待招降了吴三桂,派人安置他下去养伤,楚行也没有多看吴三桂一眼,便转身回了中军大帐,并召兵部尚书兼内阁大学士胡爷、山东布政使齐岐山,左都御史寇烈、军机刘必显、申济芳一起入帐。
帐外诸将,本来见吴三桂这个与大乾打的脑浆子都要崩出来的武将,最后不仅没有被杀头,还被大王许了团长之位,本来就心中稍有不快,复又见大王召唤一干文臣入了大帐,却又不免各自忐忑起来。
毕竟,不论吴三桂的死活,这一仗算是了解了。
有些事情,也该有个结果了。
果然,仅仅是片刻之后,刘必显便亲自走出营帐,然后双手持王命,当众呼喊,“陈先赟。”
陈先赟即刻忐忑上前,俯首下拜,不敢有丝毫犹豫。
“大王令,陈先赟身负王命,以山东总兵、前敌总指挥之职,总览战局,尽职尽责,作战勤勉,军阵之中虽有挫败,但不负大将之才,废山东总兵节制诸路兵马之职,依旧为第二兵兵团长,总领兵马在此,指挥分定,以对北方之敌。”
刘必显念完,陈先赟如逢大赦,他自然知晓此战经过,尤其是朱大典最后的绝杀,险些灭了大乾,逼得大王亲自下山而来,领着大营的最后一干文臣武将作战,自己的罪过便是被杀了,也是应该的,却不料最终大王居然认可了他的指挥,保全了第二兵团的位置,一时间甚是释然。
他知道,即便是没有封赏,但是经此一战,自己的资历,已经与其他人不一样。而且大王素来不是吝啬之人,后面少不了自己的好处。
而随即,刘必显上前,将一张王令递给了陈先赟,便匆匆而去。
陈先赟摊开王令,上面自然是军机处写得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