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犯人越狱事件——其中位于江户川区的四丈岛监狱内还发生了剧烈爆/炸和起火,并造成包括政府官员,及外交人员在内的数十人受伤。”
“据悉,更加具体的案件情况警方还在调查中。但是网上已经有不少人怀疑第二起爆/炸事件和在前些日子被逮捕的俄罗斯籍恐/怖/分/子:化名为‘普拉米亚’的女性有关,原因是出现了和她的作案手法完全一致的粉色烟雾炸/弹,而这一猜测目前也已经在网络上引起了恐慌。希望警视厅能尽快给出详细的说明,指引危险区域的居民避难.......”
餐盘磕碰的清脆声音响起。
波洛咖啡厅里的电视正在紧急插播新闻,画面上一男一女两名主持人对着几张俯拍截图滔滔不绝——
然而画面忽然一转,变成了在草原上奔跑的大狮子。
哔——。
“都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想要安全就自己勇敢点起来反抗嘛,全都依赖警视厅干什么?”
榎本梓很不耐烦地一手插在围裙的腰际,直接换了个台,明显宁愿看狮子也不想看人扯淡,还回头瞥了一眼自己身后的人:
“真是的,连安室先生都变成这样了......”
正在她背后扫地的降谷零猝然一顿!
“说起来。”小梓有点担忧地皱起眉,“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啊,安室先生?”
“路过.....路过.....”
降谷零此时顶着额头上的纱布,脸上的创可贴,还有手上的纱布,微微笑了笑:
“我正好开车路过那边,看见不远处突然爆炸了,就去帮忙看看能不能抢救一下伤员之类的.......”
“还是感觉好危险啊,下次等警察到了再处理比较好?”
所幸榎本梓并不容易对人产生怀疑,点了点头也就做罢了。正在这时,厨房的电热水壶突然开了,她几步匆匆跑进去,将水倒进柜台上的小碗里:
“安室先生!水已经烧好了哦,请问这个药是冲开就可以了吗?”
“是。”
安室透接过她手里的碗:“我来吧,谢谢你帮忙了。”
金发青年用小勺小心地将药剂融化开,小心地翻搅着——
这药是在大概十分钟以前由公安那边送来的。
当然,送这药过来的风见裕也此时正一身土得掉渣的大衣帽子,躲在窗边伪装成了普通客人,然后大气不敢出地看着那个还什么都不知道的女服务生,正在生气起来比魔鬼还吓人的降谷先生旁边不停地雷区蹦迪.....
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只欢欣鼓舞奔向烤架的烤全羊。
降谷零细心搅拌好药剂,又自己用勺子尝了尝。
等到最后反复确认温度适口,正好不烫也不冷了之后,他才端着那一小碗药向沙发角落里的一个座位走去,轻轻将托盘放在桌子上,问道:
“阿薰怎么样了?”
成步堂薰靠在沙发边缘阖着眼睫,身上轻轻搭着零留在咖啡厅的换洗外套,半张苍白的脸埋在衣领里,蹙着眉,似乎睡得很不安定。
他在现场直接昏迷倒下的那一下把这两个同期吓得不轻,火急火燎地赶紧在附近找地方给他休息,最后发现最近而且安全的地方,只有降谷零打工的波洛咖啡厅。
“没什么意识,还在睡。”
松田阵平坐在他旁边,脸色铁青冰冷,此时衬衣下的整个后背,肩膀,手臂以至于腿的线条都绷得很紧。
如果将时间倒推到四年前,这个姿态预示着他在下一秒就即将暴起和对面拼命,然而雨宫的死摧毁了那最后一点不顾一切的天真的暴戾,教会了他在面对极端情况的时候,理论上应该如何抑制自己的崩溃。更何况他也确实在重新见到他,看见这么消瘦一具身躯的时候,其实就对一切已经隐隐有了预感。
此时松田整个人如同一张紧绷的弓弦,开口嗓音沙哑:
“他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是那个组织给他下毒了?”
“算是吧。”
降谷零的声音非常轻,垂着的灰紫瞳孔看不清神色:
“阿薰参与的实验,本身就是对人体生理机能的一种强烈扭曲,现在逐渐到了副作用爆发的阶段了。”
“副作用.....”
“什么副作用?”
然而在事情真正彻底砸下来的那一刻,松田依然愣住了。
一刹那他眼睛大睁着,猛地看向身侧的同期,眼珠微微颤抖,仿佛已经本能地从这个词里面感受到了什么异样。
“别去想太多松田,没事的......没事的......”
然而降谷零却明显已经不想再透露太多,连忙打断了他后续可能说出来的话。
他叹了口气,直接伸手去捂住了自己同期的两侧耳朵和太阳穴,用他早已准备好的平静声线说道,垂下的刘海挡住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