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眨眼间便也是第二天清晨。
而郑泉这边,以早早的将礼物备好,如约前往匈奴左贤王的临时府邸赴宴。
与此同时,匈奴左贤王的临时府邸前,已有数辆车驾停靠。显然,匈奴左贤王今天所摆的这场宴,并非只请了郑泉一人。
两地间的距离本就不远,因而不多时,郑泉所乘坐的马车便到了匈奴所贤王府邸前。
而作为今天的重头嘉宾,或者说的再准确些,今天这场宴会就是为郑泉而摆的,其他人不过是陪衬。
因而匈奴左贤王府外,早就有专人候着。见郑泉到来,第一时间便迎了上去,并随后将其给引进门。
郑泉似乎是最后一个到的人,伴随着其落座。正主、也就是匈奴的左贤王便正式现身。
一番毫无营养的客套之话,几句虚伪到极点的恭维之言。
一匈奴将领便率先发难,接着刚刚郑泉所谓的两国友好、希望能够尽快出兵的话,皮笑肉不笑道:“郑大人不愧是纵横家大弟子,这谎话说起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不知这位是?”
作为大行司的大行令,大周掌管对外情报的衙门的头头。郑泉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开口的匈奴将领究竟是何人。
只不过此人现明显来者不善,郑泉自也不会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对方的冷脸。
“猃狁部,丘浮尤,”开口的将领傲然道。
“原来是右骨都侯,倒是失敬了,”郑泉微微颔首,继而道:“只是不知右骨都侯口中的谎话究竟所指是何?不知可否明说,以解郑某心中疑惑?”
“还在这里装傻,你们这些南人还真当我等良善可欺不成!”右骨都侯当即拍案而起,满脸怒色道:“我问你,你们大周是不是在不久之前,承诺给我们匈奴提供一批军需粮草?”
“是有这么回事,”郑泉大大方方的承认道。
“那现在这军需粮草又在何处?”右骨都侯继续追问道。
“这批军需粮草现已都被焚于在九原了,动手的是镇北军,”郑泉指了一下一旁坐着的匈奴右大当户,继而道:“此事右大当户应该最清楚。”
“!”
右骨都侯见郑泉竟还继续装傻,伴随着一连串匈奴语的国骂,当即便准备把桌子掀了,出手给郑泉一个好看。
然而也正是此时,一直高坐于上,冷眼旁观的匈奴左贤王也终于开口道:“丘浮尤,不得放肆!郑大人代表的大周,此来是为的是两国之交好,是我匈奴最尊贵的客人。怎可如此无礼。
道歉!现在,马上!”
右骨都侯本就是匈奴之中的强硬派派,向来眼高于顶。要他服软,还是一个他向来看不起的大周人。
因而
而匈奴左贤王这边,眼见右骨都侯迟迟不按照他吩咐的开口道歉。脸色也不由渐渐转冷,继而再次开口道:“怎么?连本王的话也不听了吗?”
面对左贤王这边以势压人,右骨都侯只能低头服软。勉强表示了一下歉意之后,便直接表示自己身体有些不适,愤而离席。
“右骨都侯近日因袍泽亡故,所以”匈奴左贤王再次开口,表达了他的歉意:“还望郑大人海涵,不要见怪才是。”
郑泉当然不会阴这么点事情就动怒,毕竟接下来朝廷的大计,还需要匈奴人这边配合才可以。因而自是一番漂亮话出口,表示自己根本就没有放在心里。
“郑大人雅量,本王在这里先替右骨都侯谢过郑大人了,”匈奴左贤王赞了一声之后,继而话锋一转道:“不过,右骨都侯纵有万般不是,有一言还是有些道理的。”
郑泉眯着眼道:“愿闻其详。”
“贵国所承诺的军需粮草,可是直到现在还不见踪影,”匈奴左贤王也不等郑泉说些什么,便再次开口语重心长道:“本王知道,此事是事出有因。但是本王能理解贵国的苦处,不代表下面的人也能理解。
贵国不是也有句话吗?
叫皇帝还不差饿兵呢,若没有足够的好处,哪怕是本王,也不好强按牛头喝水,强让下面的人为贵国的大计尽心。”
“左贤王,您这话说的未免也太让人心冷了吧,”郑泉见匈奴左贤王都这么说了,自也不在客气:“依照两国之前的盟约,我大周让出雁门、玉门两座雄关给贵国,并提供足月的粮草。
而贵国则在收到一切之后,南下东进,与我大周共谋幽州。
然在我方履行完一切义务之后,贵国不仅仅是没依约而行,派军东进幽州。反而放纵麾下南下,劫掠我并州。
而后更是又继续提出更过分的附加要求。
对于尔等所求,我大周本不予理会。奈何天子仁德,真心欲两国交好。这才同意了贵国的附加要求,命人筹齐北上。
这一桩桩,一件件,可全都是我大周,在迁就贵国。
左贤王,这两国邦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