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知牙师死了!”
夜,玉门,镇守府,也就是现匈奴的临时王帐所在。
听闻自九原日夜兼程赶回来的匈奴左贤王的所报,知牙师所部五万人竟然全军覆没,连知牙师这位天人境界高手都被人摘了头颅之时。
哪怕是以乌籍单于的城府,都不由面色瞬间变,双目也随之泛起了难以置信之情。
也怪不得乌籍单于会如此。
要知道,那可是足足五万匈奴铁骑!
而且还是知牙师自百万匈奴铁骑之中,所挑选出来的佼佼者。
在精通战阵的将领的率领之下,就算是天人境界的高手,也能正面碰上一碰。
更不用说是其主帅,还是匈奴之中有数的悍将,老牌天人境界高手、匈奴右谷蠡王知牙师。
这两相组合起来,所产生的反应,岂止是两数相加之和那么简单。
然就是这样的配置,现竟
也就是乌籍单于清楚,匈奴左贤王不会、也不可能在这等大事上弄虚作假、瞒报谎报。
换做他人,他都要怀疑这份情报的真实性了。
“回单于,确是如此。”
乌籍单于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匈奴左贤王又何尝不是如此。
毕竟在他所制定的一系列养成计划,知牙师这位匈奴之中,少有的知兵善战之将,可是占据了相当重的笔墨。
现在这一死,他的许多计划都将被推翻,要重新制定。
“废物!”在得到了确定之后乌籍单于不由怒骂,不过其很快便调整好了心态,继而再次开口,问出了另一个比较关心的问题道:“那镇北候府的那位世子呢?”
“回单于,我一命人将方圆百里都搜查了遍,”匈奴左贤王回道:“未发现镇北候世子的踪迹。”
“好,好啊,也就是说,我们这忙了一通,不光是什么都没得到,而且还赔了五万铁骑和一员大将是吗?”乌籍单于怒极反笑,原地转了一圈之后继而面色狰狞道:“查到是谁做的了吗?”
“天吴!”
“天吴?”
此时玉门,朝廷的据点之中。
郑泉也同样收到了被他派出去查明情况的下属的来报。
听闻坏朝廷大计的竟又是天吴之时,郑泉再也难以掩饰心中的怒火,手中的那一把素来珍视的折扇直接成为了牺牲品,顷刻之间化为灰烬!
良久,郑泉这边才将怒火压下,继而开口道:“就他一个?”
“回大人,根据现场残存的一些痕迹来判断,应该只有天吴一人。”手下人回道。
手下人的回答显然是大大的出乎于郑泉的预料,毕竟在他想来,五万匈奴铁骑又不是五万头猪。
会任由他人放手屠戮。
更别说还有知牙师这么一位资深的天人境界高手在。
想要杀得一个不剩,未走脱掉一人,甚至连发出求救的信号都做不到。单凭一人之力,最起码在郑泉看来,是不可能办到的。
而对此,手下随后也给出了解释。
“毒?”郑泉眯着眼道。
“不错,”手下人转述来报上的内容道:“据蝶隐来报,知牙师所部应该是先中了一种极其可怕的剧毒,所以”
“能一次毒倒这么多人,而且事先未让任何人察觉。最后连随军的军医都束手无策。看来这毒不简单啊。”
郑泉闻言眼睛不由一眯,继而吩咐道:“让人将此毒收集一些,送往京城。匈奴人都已经在这上面栽了一次根头,我大周可不能再栽在这上面。”
“是!”手下人踌躇了一下,继而道:“那大人,现知牙师已死,镇北候世子多半已被天吴救回。那我们接下来的计划,您看”
“等等看匈奴这边是什么反应,”郑泉默然了片刻之后,继而冷声道:“若依旧滞留不动就让子肃动手!本官倒是想看看,没了粮草支撑,这匈奴人还能否继续想现在这般坐的住,坐的稳!”
“是!”
手下人应声而去,只余郑泉一人阴沉着脸在房间里。
“天吴!这个麻烦必须尽早根除!”
觉得天吴是祸害的,显然不只郑大人一人。
匈奴人比郑大人还想天吴去死。
毕竟镇北候府和匈奴人可是三代世仇,更何况匈奴人若有心角逐天下的话,这镇北候府就是前进路上必无可避的一块石头。
因而
“那此事就劳烦左贤王了,”镇守府中,交代完了一切的乌籍单于对着匈奴左贤王再次开口,冷声道:“这五万铁骑不能白死,我匈奴右谷蠡王亦不能就这么平白送了性命!”
“单于放心,早些年这天吴之所以可以兴风作浪,其主要缘由,是其身份隐藏的好,让人无从下手,”左贤王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微笑道:“然现在这种局面已经反过来了,只要谋划得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