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史凯拉看到我这么“挣扎”,笑道:“大冒险就是要这样才好玩嘛。就决定是他了。”
我接过电话的时候,还不忘给自己加戏,“你们这样太过分了。”
这话刚落,卢西安听到我这么说,不该有的心软就出现了,怜悯地看着我,“还是算了,我们换个人。我们不要太欺负兰尼比较好。”
弗里达也跟着帮腔,同情心跟着泛滥,说道:“我也是第一次听兰尼这么说。福尔摩斯先生真的很凶很严厉的。”
威尔不知道联想成什么家暴款的家长人物,说道:“那我们不要找那种玩不起的类型。”
史凯拉听卢西安和弗里达都这么说了,也察觉到之间可能会有什么隐患,便说道:“那我们换个别人吧?”
你们的同情心怎么就用在这里了……
这四个人明明没心没肺,笑得连良心都找不到家门。
我恨我刚才加了那么多戏。
“不过通讯录上的人很少啊?这个「威廉」能不能打啊?”史凯拉看向卢西安和弗里达征询意见。
卢西安懵了懵,“我不知道威廉是谁。”
他很很快朝着我的方向投来安心的笑意,说道:“不过以兰尼的性格,他不会和那些很凶的人有那么多的来往的。我们就选这个了。其他人都是姓氏,就这个人用的是名字,关系肯定和兰尼很好的。我们先试试看,要是对方很凶,我们就挂电话。兰尼,你不用怕,我们罩你。”
天啊
,我怎么解释这个人是莫里亚蒂教授?为什么我要用名字来备注教授啊?
我应该早早就把名字换了的。我以前吃的苦真的是,转眼就忘记了。
面对史凯拉和其他人好奇征询的目光,我只能设法保持镇定。
慌了就容易正中他们下怀。
这时,史凯拉笑着问:“那我们打给威廉试试看?”
卢西安和弗里达都在等待着我的回应,仿佛整个世界都停滞在这一刻。
我咽了咽口水,强装镇定地说:“好,试试吧。”
这话一落,免提电话已经拨通了。
这声音刚响,我的心蓦地一沉。
我连开口说话的时间都来不及,电话另一边的轻笑声已经响了起来,“兰尼?”
卢西安和威尔两人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一怔,下意识地眨了眨眼睛,和其他人一样来回看着我和手机,正要发声,史凯拉就暗示两个人不要说话。
稳住,我不能慌。
不过就是寻常的师生聊天而已。
西方人都流行用名字相称。
不要有那种被发现用名字称呼教授的羞耻心和心虚感。
冷静,这完全没有问题。
我没有道德包袱。
我刚想开口,就发现我紧张得哑了声音。周围的人也没有特意留意我的动静。因为就在这个时候,得不到回复的莫里亚蒂教授在话筒另一边笑了笑,随即又叹了一口气,“这是又喝醉给我打电话了吗?”他的语气中透露着一丝调侃和无奈。
这话一落,四个原本看似没心眼的人,此刻的目光就像是探照灯一样,齐刷刷地落在我身上。我像被一群老练的侦探团团围住。每一个微表情都可能被他们透视得一清二楚。
我的脸不可遏制地在熊熊燃烧中。
你们不要看我了。
我只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场无法逃避的审判之中,强忍着紧张,不断地做着自己心理建设,开始跟着剧本走,朝着教授,说道:“教授…我晚上喝酒的时候,突然想起你了。”
这简短的一句话,因为电话另一头的莫里亚蒂教授跟着短暂的沉默,仿佛也让整个酒吧仿佛陷入了寂静。
我到底在说什么!
我得赶紧说下一句。
在我开口前,莫里亚蒂教授先开了话。!
他这副能屈能伸的样子让卢西安特别不得劲,就好像自己输了一样。
卢西安顿时气呼呼,脸鼓得跟河豚似的。
看到这一幕的威尔特别开心,摇头晃脑了两下,又问细节道:“那案子凶手抓住了吗?”
“找到凶手了。研究这部分问题,且还清楚这两名死者的数学进度的人少之又少,刚好她还说了谎,找到帮凶之后,一切就很好解决了。”我继续说道,“凶手说她案发的时候,人在加拿大。侦探从视频聊天里面模糊得只是剩下一团马赛克的背景里面,注意到插座口不对。我们之后用小波分析(WaveletAnalysis)还原了画面,确定是凶手本人在与警察局的咨询顾问聊天时,人还在美国。”
威尔问
道:“加拿大和美国不都是北美电压标准吗?原来它们的插座口不能通用的吗?”
卢西安见威尔不知道,立刻得意地说道:“哼哼,两个国家虽然都是北美电压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