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津,就算欢喜男子也无人干涉。
恰逢那日徐音因病未去国子监,他提着礼物前去拜访,徐音在家自着罗裙,见着霍时到来喜于言表,勾肩搭背,“算你小子有良心,还知晓来看我。”
霍时是榆木脑袋,用力挣脱开呵斥徐音无礼,极其认真,“我要见你兄长,他现在所在何处?”
徐音方才意识到她未扮男子,忙回屋打扮,唤丫鬟请霍时前来后院。
丫鬟素梨生的容颜娇美,霍时步伐沉重,情绪复杂,闷声走着,只盼不是通房丫鬟。
徐音躺在软榻又擦了些粉,脸色显得愈发苍白,霍时见她这模样,也无心争宠,担忧落泪,“礼兄,怎弄得这般憔悴?”
礼是徐音给自己起的名讳,他那双大手握着她的手,徐音心脏跳得猛烈,又见他略带敌意盯向素梨,“我与礼兄有事相谈,还望姑娘出去。”
徐音羞红脸了也意识到什么,霍时端着药温柔喂着她,她见霍时眼中浓重爱意,慌乱清咳几声,他便担心不已。
待徐音好些,霍时低垂着头,耳尖泛红,极其认真,“徐礼,我知此言会冒犯你。”
“你许是会认为我有病。”他黑眸亮如繁星,“我喜欢你,不是兄弟之情,是男女之情。”
而后他又笨拙纠正,“是男男之情,但我也不是断袖之癖,我只喜欢你。”
徐音闻言嗤笑他呆子,而后将头发披散下来,霍时方才反应过来,拥了上去。
霍晏礼看着二人相爱,思绪逐渐清醒,他不解为何父皇会深爱李嫣然。
梦境变化,他此番跟在徐音身后,见着年轻时的李嫣然,他对她身世记忆,是县令之女。
如今,李嫣然面黄肌瘦,跪在地下卖身葬父,被地痞流氓调戏,恰逢徐音与霍时路过。
徐音良善仗义,让家仆将地痞流氓打跑,又不忍见李嫣然沦落,掏出银子买下李嫣然。
李嫣然原以为徐音男子,想跟她回府伺候,徐音摇着扇子轻笑道,“妹妹,先拿钱安葬你的父亲,剩下的便自己留着。”
“若有日你真无地可去了,再来徐府找个叫素梨的丫鬟。”
李嫣然轻点头,徐音如玉面庞,待人和善,她心脏漏了半拍,卖身葬父后便去投靠了徐音。
李嫣然身世凄苦,父亲酗酒家暴,将她母亲生生打死,如今父亲因花柳病去世,李嫣然又需卖身葬父,让这个毁他们母女一生的魔鬼入土。
徐音听后只觉哀伤,这世道待女子刻薄,她怜李嫣然孤苦,待她亲如姐妹,许多绫罗丝绸金银财宝,她连素梨都未曾给过,独独赏给她。
李嫣然无知,错把珍珠当鱼目,在她眼里便成了徐音在施舍她,只觉连素梨都不用的东西,如丢污秽般通通施舍给她。
最初心动的转为不明的嫉妒。
徐音出身高贵,倾城之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燕安王朝好似无人不喜欢她,她嫉妒至极。
直至先王病弱,几个儿子争先夺位皆被贬罚,只留下不争不抢的霍时,徐家手握兵权助霍时登上王位,霍时登位,迎娶徐音为后。
徐音出嫁那日,十里红妆,满城大办,世人皆感慨金童玉女,天作之合。
李嫣然与素梨也随之入宫,霍时深爱徐音,自登位后收复政权,用了三年羽翼丰满,废除三宫六院,立下此生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
徐音提拔素梨入朝为女官,而李嫣然则愈发嫉妒,她不愿入朝为官,她喜欢霍时,想取代徐音坐在王后宝桌。
徐音察觉她心思,却未怪罪,她只当少女怀春,李嫣然年二十,早到该嫁人的年纪。
徐音为李嫣然选了品性端正的青年才俊,李嫣然却没办法欣喜,反倒更加怨恨徐音,为何不让霍时纳她为妃。
既然亲如姐妹,为何不能共侍一夫。
徐音为李嫣然作假身世,变成县令之女,让她风光大嫁,她那丈夫品行端正,但却被李嫣然嫌弃,久而久之那青年也不愿讨好,宠妾灭妻。
夫妻二人过的不睦,她拼死生下的孩子,也并非她所期待的男婴。
刘家苛刻李嫣然,她形容憔悴,徐音心疼唤她入宫,想替她和离。
当时霍枝意四岁,徐音怀里抱着霍晏礼,儿女双全。
李嫣然怒不可遏,她明明比徐音年轻几岁,却沧桑地如妇人,恨意直达巅峰。
再见霍时宠爱徐音那刻,她心底最后一根弦断裂,回屋后便寻请道士四处扎小人,诅咒徐音,但却仍无成效。
后来李嫣然捂死襁褓的霍清清,疯疯癫癫试图陷害徐音,但却被嬷嬷亲眼目睹,徐音也发觉李嫣然真面目,与她决裂。
李嫣然被刘家休弃,囚禁在柴房。
霍晏礼心如刀绞,只觉这结局与现今不一样,他忽然又回到李嫣然生下霍清清那日。
本期待生下长子的刘家在见着霍清清那刻却未有先前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