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所有人体内的恶鬼都被无形的催化剂放了出来，他们被恶念裹挟着不断向前，被眼前鲜红扭曲的世界所吞噬，沉入其中无法自拔。

无人能将他们唤醒。

且……

季廷砚接着说，“这种时候，就算能将他们唤醒，也绝不能撤退。”

双方已经杀在一处，若是此时后退，杀红眼的敌军根本不会思索其他，只会一股脑的追上来，皆是陷入劣势的只会是他们自己。

“必须将战斗双方拦在城门外，绝不能让他们靠近我方城池，现在的形势已是骑虎难下，不能停。”季廷砚沉重道。

这些道理，虞清酒又如何不明白。

她内心悲愤交加，还有对无辜将士们的愧疚。

就在二人交谈的短短一句话的时间，虞清酒的视线再看向棋盘，这次双方的人员折损的更加厉害。

“啪——”的一声闷响，虞清酒气恼的一掌拍向棋盘，黑白棋子一起震颤两下。

而虞清酒，掌心发麻地收回手，神色中的怒意与无力几乎将她裹挟，让虞清酒只能眼睁睁看着战场上的人越来越多。

她再回身，却发现方才自己的一掌之后，棋盘居然在不知何时应声破碎，现在已经层层皲裂。

“不好！”她心中暗骂，连忙退后两步，解决之法还没想出来，棋盘就已经不可逆转的彻底开裂。

稍稍一动之后，棋盘彻底碎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