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年面色淡淡,缓缓拧紧瓶盖。
“你们厉氏不是已经,搞黄了我的下属好几单生意,厉总这会儿,到是会装傻充愣。”
他这话说的很平,可字里行间都带着刺。
这个“下属”指的是谁,厉司宴立刻意会。
他眉头皱得更紧,声音冷了几度。
“厉氏和盛世是合作关系,不会做这种事,也不屑于此,沈少不要血口喷人!”
说话时,他侧眸,朝姜南韵看去。
却见那女人,不经意间对上他的视线后,眉心微不可察地动了动,目光很淡地移开。
好似不愿和他,有一星半点儿地交流。
哪怕是眼神。
厉司宴感觉到了什么,心骤然下沉。
几分钟后,厉司宴和沈寒年告辞,径直离开。
宋祁言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纳闷地跟上去。
“宴哥,这就要回去了?不玩了?”
厉司宴哪里有心思再玩,“嗯”了声。
宋祁言摸了摸后脑勺,只当他是不想看到,沈寒年和姜南韵在一起的画面。
他叹息一声,拍了拍厉司宴的肩膀。
“宴哥,你也别太闹心,虽然沈寒年近水楼台,但也未必就能先得月,你还是有机会的。”
“……”
厉司宴拍掉他的手,丢下一句“神经”,扭头进了换衣间。
等到出来后,他跟宋祁言说,“你先回去。”
宋祁言奇怪,“你不走?”
厉司宴:“我还有事儿。”
见他不想说,宋祁言虽然好奇,但也没追问。
至于厉司宴,回到车上后,脸色冷下来。
等在车里的陈泽问,“爷,要回公司吗?”
厉司宴却说,“去查一下,盛世最近出的问题,是不是和厉氏有关。”
陈泽一看自家爷的脸色,就知道事儿不小。
他不敢耽误,连忙下车去打电话了。
二十分钟后,他面色凝重地回到车上。
“爷,盛世本来和川南谈了两个项目,就差签约了,结果川南临时毁约,给盛世造成了严重的损失。”
顿了下,他委婉地汇报。
“这件事,的确和咱们厉氏有些关系,是夫人暗中使的绊子。”
厉司宴薄唇立刻抿了起来。
他没想到,居然是母亲从中作梗。
怪不得,那女人今天见到自己,态度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冷淡。
想来是把这笔账,算在了他的头上。
思及此,他面露不虞,哪里都不痛快。
除非是招惹到他,否则在生意场上,他想来不屑于用这样的手段。
没想到,如今却因为母亲,背了黑锅。
狭长的眸子眯起,一抹厉色在眼底闪过。
他冷声吩咐,“跟川南那边说一声,厉氏不会干涉,项目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陈泽应声,“好的。”
很快,他又拿着手机下车去了。
傍晚的时候,姜南韵换好衣服,准备离开。
不想竟在停车场,看到了厉司宴。
这家伙,怎么还没走?
她心里疑惑,却没问出口,只当没看见。
沈寒年已经等在车旁了,见她出来,绅士地拉开车门。
“上车吧,送你回家。”
姜南韵点点头,刚要坐上去,余光却见厉司宴跨步而来,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她不禁一愣,“你干什么?”
厉司宴言简意赅,“我送你,正好有话跟你说。”
姜南韵刚想说,她跟他没什么好说的,却见沈寒年上前阻拦。
“厉总,不经人同意,就把人带走,这不太合适吧?”
厉司宴眼睛眯了眯,“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
言下之意,让沈寒年滚远点,别来插手。
沈寒年却不退让。
“南韵是我带出来的,不管你和她有什么事,她若不同意,我都不能让你带她走。”
两人僵持不下,气氛凝滞起来。
就在这时,本该已经走了的宋祁言,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
他打着哈哈,缓和气氛,却是拉偏架。
“沈少,我家宴哥找姜小姐有事,麻烦行个方便,放心,他和姜小姐是旧相识,不会有事的。”
说话间,他挡在了沈寒年面前。
趁这个机会,厉司宴不由分说地拽走姜南韵。
姜南韵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拉上了车。
陈泽反应很快,立马启动车子离开。
见状,姜南韵很是烦闷,冷声询问,“你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