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什么呀?别傻笑了,不就回来跟你说两句话嘛。”
“阿丽姐你不懂,诶~~不对,你怎么在这里?你又偷听了?”回过神反问道。
“谁稀罕偷听你的破事,老娘是在上面戒备,谁晓得你现在这么出名有没有人来楚王府看你的。”阿娜尔丽没好气道。
“怪不得,原来是你让若若进来了,她还是放心不下我,还是想我的,哈哈哈~~~~”
“别臭美了!还是尽快把你的破事解决吧,你那时候这么小听清楚你干娘说的话没有?这么久了有没有记错啊?说不定就是生气的时候说的呢?”
“不懂呀,反正都要做,有益无害错了再说,晋原王要么臣服要么去死,他没有第三条路可以选。”
“那你怎么让他说实话?他要是真的知道的话,臣服了之后更不可能说,只能将这个秘密永远烂在肚子里。”
“所以我不让他臣服呀,让他反,给他创造条件让他反,我这个一直不在局里的人,给他创造天时地利人和,他是用兵之人,更是有野心谋夺天下的枭雄。他对我假使有疑心也不会像戒备太子、魏王和皇帝那样对我,而面对这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我只用保持一个武将和项室皇族该有的正常态度与行为即可。何况我也才这一年的时间在西南有所建树,他对我不会有那么了解,所以他肯定经不起这样的诱惑!”
“你就这么肯定?”
阿娜尔丽还是不相信,即便皇帝允许他这样去试探或者说去挑起晋原王的不臣之心,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只有他、文相、皇帝知道,新郡那边肯定还不知道。
“刘飞,你跟阿丽姐说说西南的情况!”
“近段时间西南有一些不在任的老将和退养的官员秘密往晋原方向去了,各种理由拖家带口前去去探亲、游历山水。还有晋原慢慢加大了对铁、棉麻、丝织等的需求,此时虽冷,但比往年晋原早冬、晚秋的需求量还要多,这些东西都不是晋原城直接要的。而是让附近城镇里面的商贾囤货,然后他们偷偷运回来,做的很隐蔽都是晚上行事。”
“怪不得你这么肯定,新郡的崔家怎么办?还有那个赵硕是晋原王的独子,他怎么办?”
项牧笑道:“崔家给文相处理,我总不能把事都干完,这显得不正常,何况文相代表了皇帝,他跟陛下自个商量。不然你以为今天老子过去就为了告诉他赵硕上钩了呀?”
“至于赵硕,今天他过来就是一个答案了,他老子要反了,即便他老子真的放弃他,打算日后再生一个,他也总得为自己谋生路吧。难不成等项室皇族给他大卸八块呀,这是赵硕自己该考虑的,不是还有一段时间吗?他想好了怎么逃命肯定会过来跟我说的,我在他心中不就是一个痴情与崔瑾容的情种和不服太子的反骨仔嘛,放心。”
“不对!你难道知道晋原王的底?他有多少兵?他要反了,首京守备的兵力能挡得住吗?”
“这你别管,军事机密不能打听。”
“那不说这个,假设你拿住了晋原王,你准备怎样让他开口?”
项牧没了刚才的从容,眉头不经意地皱了起来,缓缓道:“还不知道,正在想,已经有了些眉目了,赵统这个人我只研究过他用兵打仗,他这个人大概知道而已,还得看刘飞收集的信息回来再研究。”
“将军还没得,现在比较敏感,晋原那边的人都是小心翼翼收集晋原王的东西,所以进度慢了些。”
阿娜尔丽突然想到一件事,“对了,那张不存在的军防理图之前不是把你那小相好这么得死去活来的嘛,怎么不见你说了呢?”
项牧一听这阿娜尔丽就是用兵的门外汉了,给了她一个嘲笑的眼神。
阿娜尔丽知道他的意思,顿时不乐意,“你要说就说,不说拉倒,别拿这种眼神看我。”
“一张图而已,这张图假设是真的,你自己想都多少年了,赵统不会重新调度改防吗?即使核心的一些东西改防不了,那你再看现在朝堂出手的时间不会比他早的?现在朝堂一点动静都没有,他还有什么好怕的。”
“你们这边勾心斗角地为了一张图去逼赵统有什么意义?”
“这不一样!之前赵统是没想好要不要反,赵统是将军出身,大大小小身经百战,不然也不会能在现在这个强势的皇帝统治下封了异姓王。他肯定知道战场上很多时候就是某一个地方的失策就会导致兵败如山倒,也有可能一个决定、一次不要命的博弈大获全胜。”
项牧继续道:“原来谁都不知道这军防理图有什么,他晋原王也不知道,肯定会忌惮呀。现在他要是打算先下手为强做主攻的一方,那这张图还有什么用?只不过假装根本不知道他要反,做戏给他看而已,下次赵硕过来就会想办法让他知道其实没有这张图,再添一把火,让朝堂的虚张声势传到晋原王耳中,给晋原王多一点勇气和信心。”
阿娜尔丽感觉脑子都要炸开了,浑身汗毛竖立,这权力斗争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