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落子无悔,面对爷爷这样的高手他在想什么呀?
他这棋一点一点地被爷爷黑子吃掉了,文雪柔眉头微皱小手想悬在半空中想拉住他又不敢拉,毕竟是他落子。
“文相,您别着急嘛,后生晚辈下棋就是这般鲁莽。”
项牧将文雪柔的手臂轻轻按下,还偷偷摸了摸这丫头的手背。
这感觉还真是丝滑,文雪柔也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心里肯定是不高兴。
就算是不故意的占便宜也是占便宜,摸完之后嘴角上扬,文雪柔气不打一处来。
无赖当真是无耻下流,当着爷爷的面也敢轻薄她,虽然爷爷没看见但是这个暗亏可不能白吃了。
项牧心想的是,既然故意留我下来,不聊正事,那自个不能亏了。
项牧又去拿白子了,文雪柔赶紧将搭在棋笥旁边的小手拿开,她可不认为这无赖没这个胆子再做一次。
项牧一摸,感觉不在了,扭头对着那脸色并不友好的文雪柔笑道:“文相,您家这个棋子润滑细腻、如羊脂凝膏温润丝滑呀,哈哈哈~~~~”
文老头一时间不知项牧说什么,以为真的说的是棋子,老头也好奇地拿了一枚黑棋试了试,肯定摸不出姑娘的细嫩肌肤的感觉。
但是又不好说否定项牧,客气道:“项将军!看来你对这围棋颇有研究啊!哈哈哈~~~”
“文相,我猜定是文小姐平时保养的好。”
一语双关!
文雪柔一听,这就是赤裸裸的调戏了,性质可真就变了,当着他爷爷的面暗地占便宜不说,还语言调戏她可受不了。
“哎呀~~~”
“怎么了?项将军这是?”项牧突然的痛叫,文老头赶紧问道。
“没事没事,肯定是昨天晚上国风楼站的太久了,腰疼,一下子闪到而已无大碍,军人都有这毛病一下就好了,文相您继续就行不用管我。”
项牧心里苦呀!
这招他已经折在好多个女人手中了,文雪柔这么一个大才女,竟然也用这种招式,用完还不放手。
文雪柔比江若若、阿娜尔丽、囡囡、慕容雪这些都狠,心想早知道不脱外套,只脱了披风就完事了,也不用受这种罪过。
“哎呀~~~”项牧强忍着腰间的疼痛,双手在底下合十求饶。
文雪柔脸上露出满意之色,放手之际还用力拽了一下。
太狠了!公报私仇!绝对的公报私仇!
赶紧往外挪,远离这个狠角色!
文老头有些担心道:“雪柔赶紧给项将军拿个靠枕垫一垫。”
“好的爷爷。”
文老头心想这怎么回事?
刚才还能吃到白子,现在吃不到了,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原因。
项牧落子又如此之快,自己一个老前辈下了这么多年的棋肯定不能在小辈面前失礼了,也顾不得这么想这么多,按照第一想法落子,跟上他的速度。
项牧伸手想拿靠枕,文雪柔给了他一个微笑后,帮他放到后背,然后乘机坐在他旁边。
一看没地方退了呀,这丫头坐的这么近,俩人不到一指之距,心想完了刚才她还想离自己远远的,现在把她招惹进来干嘛,这丫头不是囡囡呀,一想就后悔了,右手赶紧护住右腰。
文雪柔一边看棋局一边观察他的动作,这回她可报仇了,心里美滋滋。
文老头现在落子越来越久了,自然顾不上这俩人棋桌底下的小动作。
当她看到爷爷的表情变得严肃认真后,仔细看了看棋局,这白棋隐隐出现要反攻的迹象了。
心思放在棋局了,手上不经意的拿起杯子喝茶,把旁边那人吓了一跳,落子后赶紧又护住腰子了。
文雪柔算是知道这家伙的软肋在哪儿了,心里又好笑又好气,气他占自己便宜,笑他这么怕死还非得惹她那不是活该嘛。
“文相,我要进攻了哦。”项牧嘿嘿笑道。
棋盘里的局势开始慢慢扭转了,黑子从刚开始的大规模围杀白子,慢慢变成吃不到,再到现在的被白子追杀。
文老头老脸焦虑了,他跟陛下下棋都是三盘两胜,大部分是让皇帝赢自己一盘,跟墨老下则是平分秋色。
跟文阁围棋国手下棋,即便输了也没这个输法的,这么大的优势下被翻盘了,简直不可能。
可现在那白子越杀越凶,完全不讲道理,穷追猛打,每一步都是往杀棋而去。
即便是优势方也没有见过这么粗鲁落子就为了搏杀的。
一点陶冶情操的气氛都没有,打仗也得讲点理,这混小子完全不讲理一点棋德棋品都不讲,里面都是杀机四布。
现在已经无力回天了,这混小子步步留有陷阱、步步用的都是险招,他顾得东边、顾不了西边。
整个棋局那么多地方看似离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