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雪柔细想,微微点头,“对哦!爷爷您说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呀?这么冷的冬天,反其道行之,以己之短攻敌之长。竟敢深入敌营千里奇袭蒙军王部,要是暴露行踪,可就死在雪原之上了。他是项国的皇长孙,这么冒险,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呀?现在我发现看不懂他了!”
“不懂!爷爷不是带兵打仗的将军,上次不是说他现在回首京孤身入局是大忌吗?这次奇袭蒙军王部不也是孤身入局嘛,显然结果还不错。”
文雪柔撒娇道:“爷爷~~~这不一样,这是两码事。”
“爷爷知道这是两码事,但爷爷也是人,哪里会什么事都知道呀。带兵打仗爷爷可不懂,等他回来你当面问问他不就懂了嘛,哈哈哈~~~”
“爷爷,您又取笑我~~~”
“好了!丫头,猜测这么多干什么?他不让我们知道,自然有他的打算,还有这也不能说是两码事。他回首京不得去立个大功才行嘛,不然他敢这么嚣张,不跟陛下打招呼就回来嘛。趁着这个机会刚好回首京,加上之前的大破十五万蒙军,推行西南新政,不都是他的功劳嘛,谁敢说闲话呀,哈哈哈~~~”
“按爷爷这么说,那臭小子还挺公平的咯?要别人一个东西就给别人一个东西。”
文相大笑:“丫头,你这心里对他要求太高了,说明你对他期待很大呀。”
文雪柔俏脸羞红,嗔道:“爷爷胡说,人家才没有!”
“还没有,你这丫头嘴硬,仔细想想,这臭小子不是还挺公平,是很厚道。他现在做的这些事都是咱们项国最需要的,百姓生计、项军士气、军民关系、士族门阀等等这些需要变一变了,内忧外患,陛下想变,可手中无刀呀。”
“爷爷,陛下只让他拿刀吗?”
文雪柔脸色变得严肃,此时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想到眼前这个爷爷不仅仅是她的爷爷,更是项国的丞相,那个跟当今圣上一体的项国丞相。
死死盯着眼前这个和蔼可亲的爷爷,无论爷爷说出什么答案,都觉得内心不安。
“这是陛下的想的事,丫头你为何不问下半句了?是害怕吗?”
文雪柔看着爷爷那张和蔼可亲的脸,这一刻似乎变得很陌生,那双深邃而睿智的双眼完全看不出里面还藏着什么。
似要将人的魂魄击碎,文老头见孙女眼睛里慢慢浮现出一丝恐惧,赶紧转过头,呵呵笑道:“丫头,你想那么多干什么,现在他只能拿刀,不然以后没机会拿笔,以后项国的笔是谁拿得陛下说了算,明白了吗?”
“哦!”
坤立宫。
明妃找皇后打赌了,“皇后,你说这次牧儿回来在我明秀宫过夜还是在您的坤立宫过夜?”
“应该还是在妹妹的明秀宫吧?”
明妃笑道:“皇后,那您希望牧儿在哪儿?”
“牧儿想在哪儿就去哪儿吧,叫人都备好伤药了,听说牧儿受伤了。陛下刚说他是急行军赶回来,这两个月都是在马背上过的,肯定累了。”
明妃想了想,“这小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拼命了,非得这么着急赶回来,文相家的孙女跟他退婚了,又不着急讨媳妇,真的是不让人省心!”
皇后笑道:“妹妹!这是陛下的旨意,文相家的孙女比陛下最疼爱的小公主都金贵呢!”
“所以,牧儿现在立下这么大的功劳,正是时候,这皇后得找陛下商量商量才行了。牧儿没去西南巡访前写那么多信回来,咱们在后宫帮不了什么,陈国公在外面不同文相,这能帮的也有限,现在回来了,日后可得在首京生活的,您是牧儿的祖母,又是皇后该提一提了。”
皇后脸上平静,可心里乐开花了,说明这明妃对牧儿是真的疼爱,这文相的孙女在项国,普通的皇孙根本配不上。
这些皇孙们根本不敢上门提亲,如今这皇孙中项牧可谓一枝独秀,而且还是长孙,若论功绩,绰绰有余了。
“妹妹说的很有道理,等牧儿回来了,我找机会跟陛下说说这事,只是还得问问文相!”
“皇后,哪用管文相呀,陛下同意了咱们再跟文相提就是了,陛下自会安排。”
皇后笑道:“妹妹,这事急不得,牧儿上次轻薄了人家,这次得好好与文相说说,不能唐突了。还是等牧儿回来再说,多见几面让牧儿好好与雪柔道歉,相互了解了解才行。”
“皇后说的也对,对了,许久不见雪柔进宫了有点想念了。”明妃故意道。
皇后哪会不懂明妃的意思,“对呀,庆功宴那天许多大臣都会带家眷入宫,到时候得把这丫头留下来陪我好好说说话,平时都不喜欢来我坤立宫。”
明妃调笑道:“那正好,我也不留牧儿了,让牧儿到坤立宫也陪皇后好好说说话,嘻嘻嘻~~~”
“妹妹,莫要说笑,文相百官知道了成何体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