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我丫鬟,就是这么盼我好的?”
姜含桦也算能屈能伸,直接给跪了。
扯着袖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着说在御前立了军令状的事。
见人无动于衷。
他继续威逼利诱:
“伯母您是最心疼侄儿的,嘿嘿,不瞒您说,前些日子今上说了,只要我再捐个五万两黄金,就升我补工部的实缺,那可是工部呀最好捞油水的衙门。”
“等我升了官,老祖宗也跟着沾光不是,毕竟以后我也少不得替大哥和两位弟弟疏通走动……”
姜含赋点头附和:
“对对对,我们知道您肯定是放不下家里外放的三位兄弟,你就放心吧,来年就给他们调回来。”
黎云缨是一句废话都不想听:
“说重点。”
姜含桦一张猪头脸笑开了花,没忍住搓了搓双手,谄媚到:
“伯母您肯定会把藏宝图留给我的吧,谁不知道整个姜家就我最会打理钱财了。”
姜含赋忍不住想分一杯羹,闪着大金牙讨笑:
“给我也行,毕竟我才是过继到娘名下养老送终的,理所应当。”
汝等算盘甚响。
吾于千里开外仍觉震耳欲聋。
她直言,没有,送客。
三房的几个肥头大耳老爷一下就炸了:
“怎么可能没有?”
“当年太爷爷走的时候,最后只留了伯母一人,姜家所有家底可是都交到了你们大房手里,二房和我们三房可是一点没沾上!”
“对呀,如果没有秘密宝藏,我们姜家哪有源源不断用不完的银子?”
黎云缨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赶过来的锦翠替她道出了原委:
“秘密财宝?用不完的银子?”
“做你娘的春秋大梦呢?”
进屋后的锦翠先是扬手一耳光打在卖主求荣的儿媳妇脸上。
那媳妇觉得没面儿,捂着脸跑了出去。
“实话告诉你们,用来补贴你们吃喝嫖赌的那都是我们老太太的嫁妆,这些年勉强维持,不过就是拆东墙补西墙而已,铺子土地早被你们这群败家子挥霍一空。”
锦翠一股脑地将账本往地上一倒。
让他们自己看。
兄弟三人开始抱着账本唉声叹气。
全是亏空。
没人敢相信这是真的。
偌大的一个姜府,出过首辅大臣还与皇室联姻的姜家,如今只剩一个空壳子。
完了完了。
御前记下军令状,半月凑齐百万大军开拔军饷粮草的国舅府彻底摊上事儿了。
最是嗜财如命的姜含桦一夜暴富的发财美梦破碎,身上还背着皇命。
恼羞成怒,差点急火攻心。
他怒向胆边生,转头就上前一把掐住黎云缨脖子,对着她破口大骂:
“肯定是你这个老不死的把藏宝图藏起来了,是不是想独吞,还想留给你那三废物儿子?”
“放肆!”
锦翠过来护主,被反手一推。索性撕破脸将她也一并捆了。
姜含桦一副睚眦必报的嘴脸,趁机加重手上力道:
“谁不知道我们姜家有两座大山的金矿,是我的,都是我的,快点交出来。”
黎云缨翻着眼白,上气接不上下气,完全说不上话,又听到:
“你不仁别怪我不义!来人,把老祖宗的药,端上来!”
很快,上午院里打头的那钱婆子带人奉上一个药盅进来。
见情况不妙,锦翠与小丫头大喊救命,被恶奴堵了嘴押了出去。
知道药里有什么,多少有点顾及名声的姜含嵘略有迟疑。
问是不是做得太绝。
姜含赋贪好美色嘴皮子溜但真要杀人这事也怂。
说反正也等不了几日,要不让老太婆自生自灭得了。
唯独姜含桦财迷心窍把心一横。
说早死了好,早点收礼凑齐了银子好交差。
想开席,也不用这么着急吧?
试问此等逆子,该怎么打?在线等,急。
眼看婆子手里那杀人夺魄催人离魂的毒药逼近。
姜含桦还贴心地补刀:
这药千金难求,一滴即可见血封喉,快得很。
大伯母,你就安心去吧。
为首的钱婆子也堆起一脸褶子奸笑:
老太夫人,您催的药来了,老婆子我伺候您趁热喝!
被几个婆子按住强制灌药挣扎的她:
等等,一定是打开的方式不对。
说好的老祖宗尊享晚年,螃蟹一样横着走呢?
这怎么人还没死,逆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