眺望远方,一脸杀意,喃喃道:“百骑司的那群废物,真是活腻歪了。”
无名默然一瞬,低声道:“殿下,小不忍则乱大谋。”
赵韵忽略了无名的屁话,眼中的暴戾稍微收敛,随之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无名与赵韵并肩,沉吟片刻,问道:“殿下,杜公子逃到辽东,岂不是说明杜相到了生死紧要的关头,可要让一号二号设法营救一番?”
赵韵回神,深深的看了无名一眼,眼中带着某种莫名的神色。
无名悚然一惊,不由得试探着问道:“属下是不是管得太宽了点?”
“你知道就好!”赵韵冷着脸回了一句,无名急忙住嘴不再多言。
楼阁之上,一主一仆又陷入了沉默。
赵韵虽然愤怒,但还不至于被愤怒冲昏理智。
他在想,他那位有着大夏第一谋士之称的亲舅舅,究竟在谋划什么?
竟绝情到连亲儿子都放任不管,任由他被百骑司的人折磨至此。
这太不正常。
照理说以那位亲舅舅的智慧,加上他这么多年在太安城的经营,不该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才对。
就算他没有谋逆之心,也不可能引颈就戮。
毕竟,第一谋士这样的称呼,就注定了他不会是一个愚忠的人,也注定了他不会是一个把皇帝看得比自己全家人的性命更重要的人。
这也是为什么他入狱之后,不管是赵韵,还是赵庸都没有设法营救的原因。
以那位亲舅舅的能力,他想要从太安城脱身,还不需要外人去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