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泽念这时张开眼,孟宁柔柔的冲她笑了下。
搞什么?温泽念想,装什么乖。
温泽念说:“其实我根本不需要任何人扶。”
“好的。”孟宁应着,却又伸手来扶温泽念的胳膊。
温泽念推开她。
既然还是要来扶,那还“好的”什么“好的”,嘴里乖乖巧巧,行为不听劝阻。
她缓了缓呼吸站起来,晃了两晃,杜舒文上手又要来扶她。孟宁挡开杜舒文的手:“杜总,还是我来吧。”
杜舒文看孟宁一眼。
孟宁抿了抿唇:“我力气挺大的。”
“你来。”杜舒文一叠声的说:“你来你来你来。”
她倒要看看这两个不可能的人,能不可能出什么花儿来。
孟宁很快发现,杜舒文方才抱怨温泽念太沉,不是因为温泽念体重有多重,而是温泽念有自己的意志。她走得很坚持,但扶她的人时时担心她会摔倒。
好倔啊,孟宁腹诽她。
尤其那将近十厘米的高跟鞋,看久了倒也觉得没有十厘米那么夸张,七八厘米吧,但又细又高看着总觉得摇摇欲坠的,吓人。
孟宁扶着温泽念,杜舒文才腾出手来拿手机:“我也喝酒了,我叫个司机来开车。”
孟宁又瞥一眼温泽念微敞的衬衫领口:“要不,我开?”
这风景要是被司机看到了,孟宁得气死。
“啊?”
“我没喝酒。”
“喔。”杜舒文瞟了瞟温泽念:“也行啊,也行也行。”
走到停车场,她先掏车钥匙解锁,看孟宁拉开后门,让温泽念坐进去。杜舒文也跟着坐进去,一边招呼驾驶座的孟宁:“别紧张啊,她这车有保险,你随便碰。”
孟宁调整了一下座椅:“去哪?”
温泽念都喝多了,还不回行政套房休息,还要去哪。
杜舒文说:“她都喝成这样了还能去哪?送她回家休息呗。”
“回……家?”
“对啊。”
“她不住酒店啊?”
“住什么酒店?”杜舒文说:“她买房了啊,她买了之后我也买了,跟她一个小区。”
孟宁愣了愣。
但对着杜舒文,她又不好问太多。
后座的温泽念酒品极好,规规矩矩靠着椅背,闭目休息,连呼吸的声音都轻。
不是吃火锅时还喝的是菊花茶么?
怎么一会儿功夫喝这么多?
“她怎么喝这么多?”孟宁忖了下,觉得这个问题温泽念未必肯答她,于是对着杜舒文问。
“今晚有两位投资人,她负责对接的,临时来邶城了,得去应酬。”
其实她们这工作不好做。
满世界飞,高压力,不离烟酒又熬夜,耗身体得很。
孟宁拧了下唇角。
以前温
泽念优化C酒店时去应酬,也常常会多喝一些。
孟宁开车没温泽念那么自在熟稔,但她技术不差,尽量开得平稳。
进了小区,杜舒文指挥着她把车开进地库,停到温泽念的车位上。
“哎哎,好,停。”
杜舒文在一旁看着她倒车入库,正要去扶温泽念的时候,孟宁已拉开后排车门,把温泽念扶了出来。
其实温泽念笔挺的站姿已深入骨髓,这会儿也没改换,孟宁扶着她胳膊,倒扶出了两分小鸟依人的意味。
杜舒文看得有些想笑,替温泽念拎着包跟在两人身后,一边告诉孟宁:“十一楼。”
三人进了电梯。
这房子跟温泽念以前在C海岛边上买的差不多,都是一梯一户的高端大平层。
温泽念买房干嘛?她能在邶城待几个月啊?
投资?
孟宁思忖间十一楼便到了,三人站到玄关,杜舒文拉开温泽念的包:“等我找找钥匙啊……你说你到底为什么不装电子锁,玩什么复古,钥匙呢……”
她找了一阵,总算掏出来:“我就说怎么找不着,你以前钥匙上不是挂着个挺幼稚的钥匙扣么?怎么没了?”
孟宁心里一跳,她以前就送过温泽念一个黄色小熊的钥匙扣。
温泽念说:“扔了。”
杜舒文:“啊为什么?”
温泽念矜傲的扬了扬下巴:“不为什么。”
杜舒文拿钥匙开了门:“你一个人待着行不行啊?要不我留下给你冲杯蜂蜜水,照顾你会儿?”
“没问题。”
“嘿,你还挺不客气。”
“我是说我一个人待着没问题。”
杜舒文闷笑了声:看来是没什么问题,还能跟她贫这一句。
“行,那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