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童(2 / 3)

就能有手够上来的手,过了半晌却还是没有动静。

大郎是自己跑去哪里玩了吗?

楚淞君有些奇怪,从椅子上蹦下去,贴着影子往里看。

大郎猛然从影子里探出头来,朝楚淞君露出一个大大的笑。

楚淞君:“?”

他手里是一块糖糕。

黄澄澄的,晶莹剔透,轻轻嗅闻能嗅出淡淡的甜味,一闻便知是块好糖糕。

“这是哪里来的啊?”楚淞君有些奇怪。

大郎比划了一番。

“放在我的床头?”楚淞君有些惊讶。

“是松枝姐姐给的吗?”

但很快楚淞君就否认了自己的想法,不太可能。

松枝不会这么做,在王太医说出他身体好全了,能吃甜糕之前,她是不会给的。

郑元瑛与楚秉天同理。

如果不是他们,那还有谁呢?

楚淞君脑海里仍不住浮现出一个人。

那个动了老虎布偶,又给王太医的茶杯里放了蚂蚱的人。

是他吗?可他为什么要突然给他送糖糕?

是要毒害他吗?

这种随意放在床头的东西不能吃,大约三岁小孩都清楚吧……

楚淞君眼睁睁看着大郎啃了一口,啃出了一个牙印:“你没事吧?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嘴馋的大郎嚼着糖糕摇头。

虽说鬼已经死过一次了,但是幼崽鬼也不能吃什么来历不明的东西吧。

楚淞君忧心忡忡,大郎放肆了一回,见楚淞君脸色不好,小心地把糖糕放下,有些忐忑不安地看着楚淞君。

楚淞君安抚地抱抱他。

大郎这才安心下来。

等了好一会儿,见大郎没什么事,楚淞君就放任他吃掉了。

这块糖糕好像只是单纯送来给他们吃的,没有附加什么畸形怪状的东西。

“第一次拿了虎布偶,第二次放了只蚂蚱,第三次送了块糖糕。”

楚淞君一边喃喃道,一边轻轻皱起眉。

不过,他为什么送糖糕……

楚淞君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古怪的猜测。

最近他被禁了糕点吃,大郎和他都有点难过。

楚淞君隐约之间觉得送糕点之人好像是在……送糕点安慰他们。

“这是我的错觉吗?”

***

楚氏族人族老从王太医口中得知了楚淞君无事之后,一整群人松了口气。

楚氏原本的祠堂已经被烧得看也不能看了。

牌位们被临时放在了别处,新祠堂少说也要几个月才能重建。

但这毫不影响楚家人欢欣鼓舞。

毕竟,这可是“真*祖坟冒青烟”的限定版本啊!

连最近面色凝重上朝的楚秉天都柔和了脸色。

朝堂中其他大臣都对此感到古怪。

楚秉天这人前段时间那副死样子,给他们有种“楚秉天这老阴逼,终于要带着大家伙同归于尽了”的错觉。

毕竟他青年家道败落些许,尽管自己顶上去了,也是独木难支,风雨飘摇。

而后中年又中了那种咒,且独子死得又极蹊跷。

寻常人碰见这种大挫折都要沉沦,何况楚秉天这个曾经顺风顺水,桀骜不驯的西京世家子第一人?

可楚秉天却还是一副稳健作派,比起他少年时的睚眦必报,着实显得太纯良无害了点。

前些时候,他家祖坟都被烧了,他终于变了脸色。

来了,所有人都觉得,来了,他这颗雷终于要爆了!

结果今日又变了回去,看着还更高兴了点?

这是什么状况?

朝臣们茫然,但是皇帝却非常高兴。

世家底蕴深厚,对楚秉天也只是对“疯犬病”恶犬的忌惮,可他这个皇帝可怕死了。

楚秉天杀疯了不管他这个吉祥物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皇帝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在世家争斗之中被杀了。

那他这些年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今日一上朝。

皇帝终于见了楚秉天一张笑脸,高兴得不成样子。

想问点什么吧,又怕打扰大臣们唇枪舌剑。

只好等他们联合解决完大事后,再亲切地朝楚秉天问候。

他正放空着,突然听见谢尚书一声冷哼:“那不该问问我们的大理寺寺卿么,这该怎么判!”

楚秉天就挺着胸站起来,哈哈大笑:“你怎么知道我楚家祖坟冒青烟了!我楚家出了个神童!”

众人一懵。

其余大臣:“?”

皇帝:“?”

谢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