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手掌。
他下意识呻吟一声,脸上却缓缓露出欣慰的笑容,他忍不住放声大笑:“哈哈哈哈——”
楚淞君心里的怒火直冒,喉咙疼得厉害,他憋着一股劲:“若你不愿说出口,我噗——”
他突然呕出一口血。
血泼洒在床塌之上,缓缓渗进影子里。
楚秉天见状,连忙道:“我儿莫气!且听为父细细道来!”
“你的父亲姓楚!豫章楚氏的楚!我是你父亲的兄长!他将你托付于我!我早已将你认作亲子!绝计不会伤你!”
楚淞君蹙起了眉,浑身上下五官脏器似乎正在哀鸣,他痛苦地抿住唇。
感受着母亲的情绪。
暴虐之中却不含杀气。
母亲的确对他们没有敌意。
难道真的是……
他还未思考完,正想继续诘问,头却是一阵一阵眩晕袭来。
楚淞君只觉眼前一黑。
女鬼也瞬间消散进影中,他伏在床塌之上,又吐出了一口血。
楚秉天摔在地上。
楚老太太连忙携着儿媳上前,越过楚秉天,大喝道:“王太医!王太医死哪去了!”
“我儿!莫吓为娘!”郑元瑛眼泪汪汪地扑上前,锦帕欲擦还收,双手放于孩童周身却不敢挪动,生怕惊了孩子。
“旧病未愈,驭鬼再次伤身!”楚秉天挣扎着爬起来。
去请王太医的侍女松枝被门槛绊了一跤,跌跌撞撞地喊道:“王太医来了!王太医到了!”
被侍卫整个提溜进来的王太医抱着箱子还有点懵。
怎么个回事?
突然急成这样。
他下意识打了一个冷颤,这屋中似乎冻得厉害啊。
可很快王太医就没有心情去管屋中冻不冻的了。
他一打眼就瞧见了手掌被贯穿的楚氏家主:“寺卿您的手——”
但还没等他细瞧。
鼻尖就嗅到了一阵更重的血腥味。
他扭头一看,被吓得手瞬间一松,差点把手中医箱摔了去。
床塌上乱成了一团。
但更糟糕的,是刚刚脱离了危险的,豫章楚氏的独苗。
天可怜见,这根独苗怎么折腾成了这样?
但更可怜得是他王太医自己,他眼前发黑。
果不其然,他听到了楚家家主喊道:“只盼王太医尽全力救治!我楚氏愿倾尽所有!有何吩咐尽管提!”
嘴上说着倾尽所有救下孩儿,言外之意不就是他王太医救治不下,倾尽所有也要拉他这个庸医陪葬么!
瞧楚家公子这吐血三升的模样!
他不是说了怎么照顾吗!他们就是这么照顾的?
天可怜见。
他才刚以为自己从楚氏的屠刀下活了下来,谁料前后不过一个时辰就又回去了!
何苦如此玩弄于他!下辈子学医再也不要出名了!
王太医痛苦地拿出了针灸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