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才完成。
“这个仪式需要一场突如其来的背叛,一个自由失序,打破规则的灵魂,辅以数以千计的天材灵宝。无数0与1正在申错手下齐聚。
他的眼睛与从始至终保持沉默的王裕相对,话说到这里,所有人都明白了。
申错口中最后的祭品,一个自由失序,打破规则的灵魂,指得就是王裕!
***
-“他不在对你说谎。’
癔症再次开口了。
似乎在肯定只有这一个救世的办法。
王裕微微抬眼。
周遭瞬间一片寂静,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申错沉声道:“这是剧情里唯一指定的,能够救世的方法。”
无数劲风荡起,看不见他的脸。
王裕的手搭在了剑柄之上。
无数双眼睛暗暗落在了王裕身上。
“小友,选择就摆在你的面前。”
申错扬手。
一道一道光如同游鱼一般从申错的衣摆间跳跃出,咻得一声钻进玉石建造的地板之上。
伴随着非常轻微的撕裂声,有什么东西如同外壳一般被剥落,露出内里金色的芯。
殿中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裂开一道巨大的沟壑。
仿若地动山摇一般,游鱼义无反顾地填进裂缝之中,无数细微的纹路从那道巨大的裂缝处攀爬生长。那些四射的光如同具有生命一般将整个大殿照亮。
一切仿佛都回到了当初面对狐鬼的那个问题。
“我亲爱的弟弟,选择就在你的面前,是生是死,万千生命皆在你的一念之间,”花佗的脸被光照得轮廓分明,他疼惜地皱起眉头道:“其实你....许能够有别的办法....对不对,老大?”申错没有答话。
王裕深深看了一眼花佗。
耳边的声音从始至终似乎没有停止,那个古怪的癔症在他脑内重复道
“他没有对你说谎!”
无数数字组成的屏障将王裕和花佗团团围困。
阻挡开终于反应过来的穿越者们,有些人试图扑上前阻止,有些人坚定地团结在了申错的身后。
玉京巨大的影子此刻如同具有生命一般涌动,扑在所有人的心头。
王裕低头瞧了眼手中的惊春。
那个没有脸的木偶人还藏在他的怀中,安静地陪伴着他。
宝剑发出一声哀鸣。
他的确思考过这个问题。
若是将无数人的生命绑在天平之上,他该如何抉择?
那日,狐鬼将生命绑在选择的两边,让他选择哪一方该活下来。
这日,申错将他与生命绑在两端,让他选择活下来的自己还是整个玉京。
前一次他会去思考该如何抉择。
这一次却不需要去花费太多的时间。
若是仪式需要献祭,他会先献祭掉自己的生命,因为他知道,他愿意。
王裕的思绪万千不过一瞬。
他与申错沉静的眼眸对上。
那些0与1的符号早已褪去,此刻申错仿佛前所未有的不同。
剑客握住了手上的剑柄。
"......"""
时间正在放慢。
对面人的眼中似乎有千言万语,最后敛进深黑色的眼眸之中瞧不见任何情绪,只能瞧见他镇定如山岳般的冷静屏障外,各种各样古怪的手段伴随着怒骂而频飞,无数光点在极其强劲的气浪冲刷之下破碎。
一切动乱与混乱拉开了仪式的序幕。
金色的法阵越攀越高,整座宫殿剥去灰蒙蒙的外壳,此刻整座金殿都在法阵的符文之下消融。
数字如同搭积木一样在攀升。
"叮"
惊春发出一声清脆的剑鸣,
记忆回到初见之刻。
摇晃的灯笼之下,孩童兴奋的言语之中,男人温雅的轮廓在阴影之间模糊,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温和。或许也就只有那一眼的申错是最真实的。
夜风带来疲倦的睡意,混杂着人世间的嘈杂显得极为寻常。
“你有一个拯救者的灵魂。”
这句判语明明是对燕游的评判,冥冥之中或许也同样能应验到他的头上。
王裕微微吐了一口浊气。
惊春的剑他向来使出寒冬般的冷冽。
可这一次,或许是心性之上的变更。
他出手的剑光竟柔得不成模样,如同一汪含情的春水,一时意动生怕惊扰春风。
他的确有着一个拯救他人的愿望。
或许他的确有着拯救者的灵魂。
在这道能够活万人的选择题上。
所有人都能预判出他的答案。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