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天灯之下,那个要他拯救亿万生灵的人到哪里去了?
但在狐鬼一事之中,他能够理智地做出选择,当即决定牺牲整座青县,用以保全周边,以无法挽救的玉京一城来促成他们回家的道路,这对他而言,是有价值的选择吗?人一直是多面的骰子,能够将生命放在天平之上衡量价值,能够理智地做出抉择,能够在细枝末节看出他对众生的怜悯,能够为所有踌躇之人做出决定,能够说出希望所有人都能够得到美好的结局...一申错真正为主的究竟是哪一面?
王裕沉着脸上前一步,气势如刀:
"要我来,做甚?"
申错沉默片刻,当他沉默的时候,他的双眼内就仿佛燃着平静的火,又能看
些许过往温润的影子:
“你有拯救者的灵魂,而仪式需要一个能够突破规则的灵魂。”
时间陡然凝滞。
“哗啦-”
王裕突然看见申错的瞳孔一缩,似乎看见了什么不可能出现的人。
王裕猛然抽出了剑。
紧接着,所有的一切发生得都毫无预兆。
趁着申错心神巨荡之际。
一道血花从空中滑过!
一把刻刀落在地上!
一道数字锢环迸发,猛然缠上金刚石的脖颈,巨大的冲击让他整个人被钉在墙壁之上!他咳出了一口绿色的汁液一些人从阴影之中拍案而起。
"端云-"
申错眼中滑过无数0与1的字符。
伴随着十几声哀呼,十几个人被突然涌现出来的数字狂潮淹没!
变故都在瞬息之间发生,其他人甚至未反应过来,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绿色的汁液顺着墙角的装饰汩汩流下,积成一滩水泊。
迟来的惊呼咽进嘴中。
申错面容紧绷,手按住被割破了的喉咙,鲜血压抑不住地从指缝之处挤出。
申错不是木偶做的人,他是肉体凡胎,他很显然会死。
但他此刻却并没有关注自己的
区区致命伤,有更值得关注的动心近在咫尺
"花佗,你还活着?"
王裕背脊一僵,他猛然扭头。
只见大殿外,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人,那个人笑盈盈地抱着胸。
王裕不禁皱起了眉。
“不活着怎么能看见这一幕?”花佗鼓起了掌:“当真精彩纷呈!”
“什么情况啊!”不少人在暗地里问。
大多数人面瞧面皆是一脸懵然的状态。
先是老大申错召集所有同乡集聚大殿,只等待阵法启动,献祭仪式开始。
连日来反对派的折腾失败只能表明一件事情。
你老大还是你老大,那个以一己之力稳定整个南朝,甚至能够建立锦衣卫的人。
他永远走在所有人的前面。
水瓶座他们自然明白这一个道理,只是孤注一掷。
大家都是同乡,谁不知道谁。
唯有沉默。
他们本以为反对派“不知好歹”的折腾就已经能够是最后了。
但是没想到今日仍有其他大事件。
一个“游戏穿”如同核弹一般扔在他们的头上让他们难以接受。
游戏?前夜?程序员?
这几个组合搭配只让人感受到一种荒谬。
那些日日夜夜与他们相处过的人是数据做出的程序?
他们一时间都难以反应过来。
巨大的不切实际感笼罩在他们的头上。
那些陪伴他们度过了无数岁月的人,那些乡里乡亲,那些锦衣卫,那些邻居猫狗,都只是一串冰冷的数据?到底是申错疯了,还是他们疯了?
那将是多么大的工程,能将这个世界所有人的悲欢离合建立在数据之上。
那将是多么无情之人,能够将这一切全部当成无价值之物,随意牺牲。
申错,疯了吧?
他们也疯了吧?
他们是不是早已在穿越之时都已经疯了彻底?
冷颤,痛苦,迷惘。
是啊,到底哪个穿越者在死去之后还能借助木偶人复活?
记忆之中,申错含笑的双眸仿佛闪着光,他将他们从死亡的阴影之中捞出,在他们仍为死亡无意识地发颤之际,他温热的双手握住他们的手,微微靠近
亲昵地对所有人说道
没有人不认为他是一个善良到恐怖的人,不论他对诡异世界的其他人如何,他对同乡从来都是掏心掏肺。他永远都挡在所有同乡的面前。
谁能想到,他从一开始就是疯的。
记忆之中,与同乡们相处的申错到底是真是假,所有人不禁回忆起水瓶座的说法,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