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音浩瀚(2 / 3)

一声,笼罩着整座民居的幻象结界也破开一道缺口,露出其间隐藏的魔气。木门洞开时,郭朝阳杜子衡也终于跑至路乘身边,一抬头,便见到别院中数十名满脸梦幻,仿佛怀疑自己眼花了在做梦的魔修。郭朝阳和杜子衡:....

他们知道魔修们在梦幻什么,这数十名魔修中有几个熟面孔,赫然就是先前伏击追杀他们的人,按照常理,他们本该四处躲避,极力避免与魔修遭遇,结果他们非但不躲,竟然还直接杀到了魔修隐藏的大本营,别说是魔修们觉得这场景梦幻,他们两个都觉得很梦幻。两拨人的面面相觑,呆滞愕然中,唯有路乘依然清醒坚定,他抬脚就迈入别院中,四下一扫,没看到商砚书的影子,便对魔修质问道:“我师父呢?!”无人回答,魔修们看着路乘,面色古怪,他们很确定眼前这人,以及后方那两个小子,都只有筑基无疑,而他们这边数十人,全都是金丹期,人数修为都是碾压,他们实在想不通对方为什么敢直接过来,且如此大胆地出声要人。难不成对方有什么厉害的法宝?否则如何会有这样的底气?想到之前那道化神期剑气,魔修们顿时心生警惕,不敢妄动,只悄悄分散开,将三人围住。郭朝阳杜子衡见着这一幕,心里一阵阵发虚,他们哪有什么底气,师尊给的剑符虽厉害,但两人加起来也就能再用四次,用的时机合适,或许能给这伙魔修造成点杀伤,但四次用完,他们就真的必死无疑了。两人来到路乘身侧,一左一右,手握灵剑,警惕地盯着散于四周的魔修,防止对方偷袭,同时悄声对路乘说:“待会儿我们来拦住他们,你找机会快走。”即便已经来到了这里,但他们完全不觉得己方能够成功从魔修手中救走商砚书,光是眼前这十来个金丹魔修他们就战胜不了,更何况,对方可不止有这么多人,先前的元婴魔修暂不知去向,而除此之外,还有一名很可能也藏于城中主持这一切的狱主级化神期魔修,实力和人数的差距都太大了,救人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他们今夜若能在这重围中逃脱,都已经是万幸了。

然而路乘完全不管他们的提醒,像没听到一般,越过两人就往前走,他见魔修们不回答他,竟是想直接往院里闯,自己去找。“小心一一!”两人一齐叫道,在路乘往前走的同时,有一名金丹魔修也终于按捺不住地试探动手。一道黑色气刃攻击径直向路乘袭来,郭朝阳杜子衡当即要驭使剑诀,帮其挡下,可路乘却先他们一步抬手,眸中亮起金光:“我此法门一一不同于之前对阵邪祟时的悲悯和轻柔,他的念诵声高亢威严,犹如怒目金刚,也犹如震震雷霆,蕴含无尽天威,在别院中浩瀚荡响。“诛一切恶,普照无量-!"

光要时在他手中爆散,犹如一轮骤然升起的圆日,光以其极致的明烈,将此方昏黑天地照彻。

失灵了。

黑色气刃霎时间在烈光中消陨,四方魔修面色齐齐一变,不约而同地向后退去,这光虽未给他们造成直接伤害,可其席卷而来时的浩瀚威严,

仿佛在刹那间洞穿他们的灵魂,便如凡人直面苍天,灵魂都不自觉颤栗,而紧接着,他们发现了更让人惊恐的事,他们的一切法术灵力,竟是在这光芒普照下,俱都“这是什么法术?!”有人失声惊叫。

“这到底是什么法术?!”郭朝阳也叫,他上次见路乘用其净化阴弱,就已经很惊愕了,这次发现这法术还不止能净化阴翳,竟然还能无视修为境界差距,直接剥夺魔修们的法术灵力。方才虽只有一名魔修动手,但其余魔修却也在蓄力准备,数道灵力积聚的波动他和杜子衡都感觉得很清楚,而此刻,这些灵力波动一齐消失了,这些魔修就仿佛一下变成了没有灵力的凡人,属于金丹期的境界压迫感也随之一同散去。

这怎么可能呢?!什么法术这么厉害?不符合郭朝阳对法术规则的一切认知,强到简直不讲道理!杜子衡同样满心愕然,但他很快意识到这不是刨根问底的时机,对郭朝阳喝道:“先对敌!”

说罢,率先提剑冲上前去。

郭朝阳也回过神,紧接着持剑跟上,魔修们的法术失灵了,但他们的还没有,于是,原本几乎不可能战胜的艰苦一战,瞬间转变成史无前例的轻松一战,两个筑基大圆满的剑修,对阵十来个法力全失的金丹魔修,不说是砍瓜切菜,但也差不太多了。两人杀入敌阵,简直如入无人之境,两三招便撂倒一个,越打越上瘾,直感觉这辈子都没打过这么轻松的架。魔修们自然不是真的只会挨砍的瓜菜,见此情状,有的调头就跑,也有的,悄声绕到路乘身后,显而易见,己方一切法力的消失皆是因为路乘所使的法术,只要除掉他,战局天平便会立即调转。血河狱的魔修大多擅长血咒邪法,却也有些擅长隐秘暗杀之术,此刻便有一名魔修鬼魅一样地无声绕过前方的郭朝阳杜子衡,藏于阴影中,径直来到路乘身侧,三人无一察觉,唯在其出手的瞬间,寒光锋刃在夜色中一闪。“不好!”郭朝阳杜子衡终于察觉,虽出声提醒,却已经来不及回援。

路乘的法术目前看来只能针对由灵力驱动的法术攻击,对于冷兵之类的

直接攻击,是无用的,而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