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女暴走(1 / 2)

天色暗了下来,凉风习习,应付着众人的孟同约却生生忙出了汗,被晚风一吹,背后凉飕飕的。

她将酒杯放在了一旁侍女举着的托盘上,趁人不注意,离开了前厅,走到后院荷花池旁的小亭子里吹风纳凉。

秦王府这宅子是以前一位皇室宗亲的府邸,皇帝将她的王府选在此处,主要是因为此地离皇宫很近。

但这宅子毕竟荒废已久,修缮事宜都是孟许欢主持的。

出乎意料的是,这园子里居然种满了自己喜欢的花卉树木,还以为以孟许欢的审美会种满牡丹芍药之类寓意富贵吉祥的花,一时间还有些庆幸。

孟同约无聊的发着呆,忽见前方一人走来,那人今日倒是精心打扮了一番,往常头发都是随意扎上便罢,衣裳也是一律的黑色,今天许是因着参加秦王殿下的成人礼才不得不任由侍者打扮成一副世家郎君的模样。

原本平缓的嘴角拉了下来,眼神专注地看着凋零的荷花,只可惜到了夏末,荷花也残枯了,再不是那中通外直的花中君子,根茎无力地支着上方一两片花瓣。

人已经走进了亭中,见孟同约刻意忽视的态度,有些手足无措的愣了片刻,对着人躬身行礼后,轻轻坐在了孟同约对面的美人靠上。

孟同约见人假作不懂自己的排斥,厚脸皮地坐下了,深吸口气,把斜靠在栏杆上的上半身转了过来,故作不熟的问道:“吴小郎君怎么走错了路,到这后院来了?得亏我现在没有家眷,否则吴小郎君现在就要被打出去了。”

听到这一番夹枪带棒的嘲讽,吴长容心脏一缩,大脑一瞬间晕乎乎的,连自己原本想说什么都忘了。

看了一眼对面的孟同约,抿了抿唇,迟疑着开口:“我······我来祝贺你。”

孟同约笑了,摇了摇头,说:“好啊,今日来者是客,多谢吴小郎君的祝贺。”

吴长容见她客客气气的模样,一副两人并不相熟的作态,心中难受得好像被针扎似的,但也知道是自作孽,怪不得她什么。

“小约,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想听,也不会原谅我········”

“且慢,吴小郎君误会了,我并不怨恨,大渚有的是像你我这样共度夏奔节却不成婚的露水情缘,我自然不会因为吴小郎君不愿和我成婚而生气,那也太没风度了。”

吴长容还未说完,便被孟同约打断,孟同约站起了身,整理了下微皱的衣裳,冷淡地说:“吴小郎君如果是担心被我记恨报复的话,那大可放心,本王还没有那么小气!”

吴长容听她自称本王,又见她转身的动作离去便知她是真的生气了,连忙也站起来,拉住她的手,快步绕到她面前,拦住她离开的脚步,来不及深思熟虑,脱口而出:“你应当知道司寇家和你父亲的野心吧?若我和你成婚,日后真到了那一步,你要我怎么办?”

听闻此言,孟同约抬眼紧紧的盯着他,眼中情绪如波涛汹涌,叫人难以辨清,深感悚然,最终却化为一声轻笑,展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语气轻柔的像以前无数次他们相处时那般温柔,说:“此话,你我二人知道就好,吴小郎君可别在别人面前提起。”

“你我之间到此为止。我祝郎君日后得偿所愿,战无不胜。功名利禄,无所不成。”

掸了掸衣袖,说完最后一句话,便收起脸上的笑,目光沉沉地快步走出了亭子。

······

自从成年礼过后,孟许欢只在早朝见过孟同约,连续几日都神色恹恹,无精打采的样子,孟许欢心中疑惑,有心想问,但一下了朝就找不见人影,恼人得很。

这日,孟许欢又一次没能在一下早朝就逮住孟同约,在太和殿处理完政事,又陪皇帝用了膳,一路懊恼着回了东宫,心中暗道,下一次再逮不着人就直接冲去秦王府。

孟同约忙啥呢真是,出宫建府后,宫里就见不着人了,府衙里也找不见人······

刚走到东宫门口,就见到两个意料之外的人。

吴长序和吴长容两人立在门前,正和绿绦还有碧风说着话。

孟许欢还听见绿绦劝两人去前厅坐着等,但吴长容不愿,就要在门口等着,以便孟许欢一回来就能见到。

孟许欢眉头一蹙,倒是疑惑了,这是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儿?怎么不到太和殿找自己?

“殿下!殿下您可总算回来了!”

说这话的四人中,碧风最先看见孟许欢,跑着到了她身边,挽着她的手,说:“殿下今日回来的可真够晚的,两位郎君从辰时等到现在,还没用膳呢。”

从辰时到现在,那岂不是等了足足半个时辰,孟许欢连忙走上前,问:“怎么一直在门口?快快进宫吧,有何事都坐下说。”

又吩咐绿绦和碧风给两人上茶,让两位郎君解解渴。

正要迈步往里走,吴长容却拦住了她,万分焦急地说:“殿下,今日我和兄长冒昧进宫打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