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许欢第二日差点起不来去上早朝,许是昨晚逛累了,再加上和吴长序聊了那么久从前的事,心力交瘁。
孟许欢又在早朝上犯困,听着各位大人给皇帝禀奏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不禁打了个哈欠,转头看向孟同约,却在其脖颈处见到了暧昧的红痕,孟许欢一下子清醒过来,眼神像被烫着了,连忙收了回来。
孟许欢很震惊,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比不过一个十八岁刚成年的小孩。
虽然昨天亲眼见到孟同约带这吴长容进了东宫,但是······该说不愧是男女主吗?
看来不久镇北王就又要找皇帝“谈心”了。
正发着呆,孟许欢却却突然听见皇帝叫自己,连忙出列,“儿臣在。”
“太女身为长姐,老二成年礼还有出宫建府之事便交给你去。”
原来是方才司寇丞相提起二殿下已成年,该办成年礼了,且按照祖训,成年的皇女皇子都要出宫建府,不宜再住在宫里。
孟许欢领命称是,孟同约也领旨谢恩。
早朝也无甚大事发生,除了孟同约的成年礼,便就是丞相提起对新科进士的安排,除了状元、榜眼和探花,其余进士都已分散安排至各部长官手下,丞相递了个折子拟定了对一甲三名的安排。
下了朝后,孟许欢姐妹二人一同被叫去了太和殿,路上,孟许欢又开始犯迷糊,打起精神问孟同约:“妹妹,怎么样,昨晚愉快吗?”
孟同约对上孟许欢揶揄的目光,抿了抿唇,“你有点太女的样子行不行,说什么呢?”
孟许欢一笑,又问:“那你什么时候请阿娘赐婚啊?尽早吧,咱俩一起成婚多好,双喜临门。”
孟同约却突然情绪低落了下去,也不怼孟许欢了。
“我······不请赐婚。”
孟许欢惊讶了,虽然大渚确实开放,一起过了夏奔节的两人也不一定要成婚,当年皇帝就是生了孟许欢和孟同约之后才立的正君和侍君。
但,这可是男女主啊,难道是因为还没到书中成婚的时候?
孟许欢皱着眉,看孟同约心情低落的样子,出言安慰道:“不请就不请吧,你还小呢,也不急。”
孟同约却扑到了孟许欢怀里,带着哭腔说:“是他不想成婚,他不喜欢我!”
孟许欢下意识抱住孟同约,听闻此言,眉头皱的更紧了,安抚道:“怎么可能?他不喜欢你,怎么会和你一起过夏奔节呢?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任谁都看得出来你们二人之间的情意,别胡思乱想。”
孟同约这下真的哭了,说:“我原本也以为他是觉得现在还早,但他是不想和成婚,他说他想去塞北和他母亲一起,他想当大将军,不想困在玉京做我的王君。”
孟许欢听闻此话,心中骂道:这个渣男,不想成婚怎么不早说?白惹孟同约伤心!
孟许欢心疼地抱着怀中的人,气愤地说:“不愿成婚便罢了,这个世界上男人多的是,想当二殿下王君的也多的是,当我们非他不可吗?”
孟同约从孟许欢怀里出来,还用孟许欢的衣衫擦了擦眼泪,孟许欢见状嘴角一抽,又看人如此难过,也不舍得骂。
“阿姐说的是,我不稀罕,我只是现在喜欢他而已,以后多的是比他好看、比他厉害的男人等着我,他没那个福分就算了。”
说完,还拉起孟许欢的衣袖擦擦鼻子,孟许欢合理怀疑她是在报以前原主捉弄她的仇。
到了太和殿,皇帝果然询问了孟同约昨晚的情况,看见孟同约红红的眼睛,紧张不已,担心自己女儿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孟同约不想让皇帝担心,就说自己昨晚和孟许欢在一起,后来太晚了就干脆留宿东宫了,刚才也是被孟许欢惹哭的。
孟许欢震惊地看了她一眼,见她可怜兮兮看着自己的眼神,咬牙认下了。
皇帝叹了口气,数落了孟许欢两句,又叮嘱她用心打理好孟同约的成年礼。
孟许欢应下,又求着皇帝想看司寇丞相方才递交的奏折,皇帝看她一眼,知道她关心吴长序,便直接把奏折给她了。
周梦生,博士;方间秉,益州牂牁郡丞;吴长序,廷尉左平。
果然如此,这三人官秩相同,但周梦生在掌管宗庙礼仪的九卿之首——太常手下领了个清闲职位,不知有没有太尉的手笔,但太常是朝中少有的中立派,至少与丞相无关。
方间秉真要离开玉京去益州了,天高地远,基本算上远离了政治中心。
吴长序倒是三人中最有实权的,在掌刑狱的廷尉手下负责案件审理,孟许欢记得廷尉是镇北王的同门,看来吴长序的职位应是镇北王示意过的。
······
离开太和殿后,孟许欢带着孟同约回了东宫,本是想再陪陪她,免得她自己回桂宫胡思乱想又伤心。
结果,一进东宫就被绿绦拉着要去试婚服,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