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皇帝行礼,又与诸官互相见礼。
皇帝见人齐了后,才开口:“叫你们来是为了夏奔节的筹备,五月初一,全大渚成年男女皆会参与夏奔,到时大渚各城的安全要有保障,太尉大人多费心。还有玉京,当日皇宫也会晚一个时辰关闭宫门,整个玉京和皇宫众人的安全都落在执金吾身上,务必保证万无一失!”
“臣等领命!”
诸位大人行礼领旨,孟许欢也跟着低头行礼,但心中疑惑地想这好像跟她无关啊。
孟许欢正要和诸位大人一起告退,皇帝却开口让她和太尉留下。
孟许欢一挑眉,难道是关于赐婚一事?她低头看着自己脚尖,不发一言,装沉默。
太尉却实诚的很,“不知陛下还有何吩咐?”
皇帝对着太尉一笑,叫长使给二人赐座。
孟许欢觉得这笑实在有些讨好的意味,只是因着帝王之威不太明显,几乎可以确定就是赐婚之事了。
“絮因啊,咱俩什么关系,私底下你还叫我陛下?”
吴絮因一愣,但立刻反应过来,“絮因和陛下情同手足,但礼不可废。”
“哎。”皇帝叹了口气,像是对这样的回答有些失落,又开口道:“这夏奔节又碰上匈奴王入京,朕这心实在有点慌乱,除了执金吾之外,絮因你也多费点心,保护好玉京安全。朕最信任的人只有你啊!”
吴絮因站起身来,拱手躬身,“臣领旨,定不负陛下所望!”
“好,好,快坐快坐,不必拘礼,朕······还有一事。”
来了来了,孟许欢心慌慌的,皇帝总算要提赐婚一事了。
“朕这不成器的女儿,对吴大郎君仰慕已久,正巧,吴郎君今年便成年了,夏奔节将至,欢儿相思疾苦,前些时日才求到朕面前来,朕想着,你我姐妹情深,长序这孩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还是我钦点的探花,哪能让他随随便便找个女人?便自作主张给他们二人赐了婚······”
越说越没有底气,孟许欢也是见识了,皇帝居然也能这么怂······
孟许欢和皇帝正心虚着,却听见一声冷哼,吴絮因冷着脸开口:“陛下不必编这些话来哄我,你有多宠这个女儿,我心知肚明。我儿子如何我也知晓,他心思不在男女之情上,我也不愿他在夏奔节被人哄骗,陛下为他二人赐婚也可,但是太女殿下必须答应我两件事。”
“镇北王请说,只要合理,本宫一定答应!”孟许欢在皇帝正要开口前就表明态度。
“第一,如果长序想离开皇宫,殿下不能强留。第二,在和长序离开之前,殿下不能有别人。”
“那是自然,大渚婚恋自由,就是皇家也不会行强迫之举。至于第二件事,我绝不是三心二意之人!”
吴絮因哼了一声,也没为难孟许欢,只是看了一眼皇帝,嘲讽道:“那可不一定,有其母必有其女!”
孟许欢疑惑不解,皇帝也是个情深的人吧,她如此宠爱孟许欢就是因为孟许欢那个早逝的父亲啊······
虽说这宫里还有一个侍君,但是人都死了,总不能要求皇帝一辈子孤独终老吧!
孟许欢向皇帝投去求解惑的眼神,却见皇帝一脸尴尬地给镇北王使眼色,好像在要求她别在自己女儿面前败坏自己形象。
孟许欢心中一凉,不会吧,皇帝难道真的是个渣女······可是自己没这样写啊!
·······
且不论孟许欢如何惊讶,将赐婚一事解决后,皇帝便打发孟许欢去寻孟同约,要姐妹二人五月初一一同游玩。
大渚男女皆十八举行成年礼,孟许欢今年二十,孟同约比她小两岁,今年十八。
大渚成年男女皆可参加夏奔节,那日互相看中的两人便可在一起共度春宵,若二者有意,还可交换信物,约定成婚。
这听起来好像太过随意,但是大渚婚恋自由,只要成年了,想成婚便成,想和离也可。
······
孟许欢穿来这两天,心情好了不少,身边皆是真诚善良的人,连皇帝也没有什么架子,在自己和吴絮因面前就像普通的母亲和朋友一样。
孟许欢想着想着,不知什么时候便已到了桂宫,笑着劳烦门口的少使通禀司寇侍君,少使微微红了脸,进去禀报了。
不一会儿,那少使出来领了孟许欢进了殿,安安静静的退了下去。
孟许欢对着殿内坐着的人行礼,按理说,孟许欢贵为太女,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除了皇帝和皇室族老之外,不须对谁行礼,但是皇帝虽然很宠爱这个女儿,但也不会惯的她不敬长辈。
比如朝中的大臣和宫里的这位侍君,孟许欢不须行大礼,但也要躬身拱手以示尊敬。
司寇初鸿也连忙起身,扶了孟许欢一下,让人坐下后,这才温温柔柔的问道:“殿下可有段时间没来过了,今日怎么突然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