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的皮甲出逃,万一有司追究下来,我们担不起责任。”
驷赤没好气的说道:“叔孙氏的皮甲都有标记,怎么可能拿走?”
众人不信,死拉硬拽就是不让他们走。
无奈,着急逃命的侯犯只得把驷赤留下,让他跟郈邑人一同点清叔孙氏的皮甲,这才顺利脱身。驷赤表面装作万分不舍,其实求之不得。
就这样,不费一兵一卒,侯犯乖乖离开,郈邑重归安宁。
驷赤之所以能不辱使命,要诀在于,他巧妙的偷换概念制造侯犯和郈邑人的矛盾,离间二者,从而逼迫侯犯远走。擒贼先擒王,侯犯一走,郈邑便群龙无首,不攻自破。
驷赤对侯犯说,投靠齐国才能保住郈邑。转头却对郈邑人说,侯犯已和齐国人达成共识,要将郈邑人迁居齐国。这两者虽然都是借助齐国的力量,本质却大相径庭。
后来,齐国人来丈量土地,驷赤却谎称齐兵来攻,经他三寸不烂之舌的挑拨,和平与战争转瞬翻转。
翻开战国的历史,纵横家如苏秦,凭借一张嘴六国封相名扬天下。张仪更是因连横合纵之计深得秦王赏识,游走在七国间,声名鹊起,上至君王将相,下至平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春秋时期,说客的能耐还来不及大放异彩,透过鲁国一斑,也能窥见他们的轮廓风貌。
随着侯犯的出走,鲁国军队进驻,郈邑又回到叔孙氏的手中。齐国使者的处境一下尴尬起来,只得返回齐国请示国君的意思。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齐景公也不好坚持己见。侯犯已经离开鲁国,他做的决策显然已不能作数。最后,齐景公只得命人将郈邑的地图籍册送还鲁国。
叔孙州仇感激不尽,亲自前往齐国,带上厚礼答谢齐侯。
这么来看,鲁国倒向齐国,多少跟齐景公送还叔孙氏的这份“人情”脱不了干系。身为“三桓”之一,叔孙氏对鲁国外交有非同一般的话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