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蔡墨对赵鞅竖起在大拇指。
赵鞅受宠若惊,“难道师傅也认可弟子的推论?”
“事情还未发生,终究只是猜测,待结局验证才能确定。不过——”蔡墨话锋一转,说道:“敢于大胆预测总是好的,足以证明你在思索判断。”
“弟子以为,未来楚国的政局,很大可能系于吴国。”
“何以见得?”
“从吴入州来开始,吴楚之争,绵延近七十年。起初,吴国只是小打小闹,偷袭劫掠。后来,吴国实力渐增,水师兴建,频繁扰楚,屡屡得手。最近几年,双方战斗的规模日益扩大,战事愈见惨烈。近来,吴国似乎已占据上风,优势明显,楚国却陷入被动,勉强应付罢了。”赵鞅一一分析。
“言之有理。”蔡墨点头,表示赞成赵鞅的看法。
“吴国势头正健,怕是很快又要对楚发难。”赵鞅推测道。
“楚国的实力跟庄王在位时相比,不用说,削弱了不少。然而,瘦死骆驼比马大,吴国偏居东南一隅,地域狭小,仍不足与楚国抗衡。再者——”
蔡墨话锋一转,说道:“位于吴国南面的越国,虽说弱小无助,而今还是楚国的附庸。假以时日,若得楚国扶持,便可成为随时插入吴国心脏的一把利刃。”
“越国?”赵鞅想了好一会儿,似乎终于有了印象,“似乎建国没多久,一直依附于楚国。”
“错矣,大错特错!”蔡墨指了指赵鞅,“没有考证,不可信口雌黄。”
赵鞅朝蔡墨讪笑又点头,表示认错。
蔡墨继续道:“越国始建于无余,有一千余年漫长的历史。传国三十余世,传到越侯夫谭之手。夫谭之子允常,即现任越王,开始拓展土地,渐渐有了影响力。”
“弟子鲁莽,幸得师傅教诲。”赵鞅冲蔡墨行礼,恭敬的说道:“弟子对越国知之甚少,故此想当然的以为是初初建成。”
“不足为奇,毕竟从前的越国的确藉藉无名,关于它的记载,师傅四处苦寻,也只得零星半点。”蔡墨说道:“越国在诸侯国中虽说未有影响力,谈不上强国,疆域却非一般诸侯比拟。”
“越国往北,大有可为。可是再往北推进,势必与吴国遭遇。”赵鞅缓缓说道:“如果越王野心足够大,吴越必有一争。智跞曾对我说起,我却不以为然。今日听师傅一说,似乎确有可能。”
“谁?智跞?”蔡墨十分惊讶,“他能有此推论,足见他的眼光格局。”
“可是,楚国与吴国相争已是愈见乏力,越国不过是楚国的盟国,想和吴国一争高下,谈何容易?”赵鞅又问。
“你可记得,当日吴国是如何崛起的?”蔡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