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败者——公子城。
“公子能如此想就好。”赵鞅点头,“不知去往郑国的众公子如何了?”
“此事只关涉我国内部,郑国并未卷入。我等到后,郑国六卿皆以礼相待,相信留下的都过得不错。不过——”公子城苦笑道:“有个人就有点可惜了。”
“哦?”赵鞅不解。
“楚国太子逃亡到我国,不知赵将军可知?”公子城问道。
“竟有此事?”赵鞅大惊,“在下一无所知。”
“说起楚国,也是一言难尽,唉——”公子城似有无限感慨,“公子建被馋言所伤,不得已只好离开城父,到我国避难。谁知甫一到,我国便发生内乱,只好辗转郑国。真是命运多舛,偏遭几度波折。”
“谗言?何人敢诬告太子?”赵鞅惊讶不已。
“佞臣得道,何为不敢?”公子城冷笑道:“中伤楚太子的恰恰是他的少师。”
“三步之内,必有芳草,亦有毒草蛇蝎,防不胜防。”赵鞅无奈摇头。
“赵将军说对了。这位太子身边确定是芳草和毒草并存,可惜的是,芳草被刈,毒草蛮生。”公子城的目光看向窗外,沉默了好一会。
“赵将军可知伍氏家族?”公子城又问。
“曾听父亲提过,说是当年晋楚‘邲之战’,幸亏楚王爱臣伍参极力主张应战,楚国才战胜我国,一举称霸中原。”赵鞅想了想,问道:“不知公子说的可是他的后人?”
“伍参辅佐庄王,颇受宠幸,其子伍举又辅灵王,到如今,楚王又将伍举之子伍奢任命为太傅。”公子城说道。
“伍氏既非公室出身,却独得楚王亲睐,三代辅弼楚王,真乃祖上积德,光耀门楣。”赵鞅点头称许。
“就是因为独得宠爱,才遭毒草嫉恨,不连根拔起誓不罢休。”公子城轻啜一口茶,继续道:“那费无极,虽是太子少师,却不受太子待见。少师乃是楚王指派,太子不喜也不便撤换,只得勉强留用。他却恶人先告状,害怕将来太子继位对己不利,在楚王面前诬蔑太子,说是太子要领城父的人叛乱。”
“楚王就信了?”赵鞅大为不解,“父子血亲,叛乱事大,好歹也要证据确凿才能采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