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甲回到了县衙,越想越不明白,就李阳这种贪官,为何会受到那么多老百姓的爱戴。
想来想去只有一个结论,这小子也太能装了!等把罪证都收集齐了,便回京告状!
等到了第二天,县衙门更是热闹非凡,李阳大呼小叫,将所有的青壮劳力几乎都叫到了码头边。
只见驶来两艘大船,上面装满了硬木箱子,个个都是沉重无比,两个年轻衙役搬起来都得踉踉跄跄。
这一口口的箱子送入县衙后院,最后连房子里面都装不了,直接都堆到柴房去了。
李阳当着外人的时候也不打开查看,等人都走了,这才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元宝锦缎来回地查验。
金甲武功高强,走起路来几乎毫无声息,偷偷地在窗外窥探,把这一切瞧得是清清楚楚。
回到屋中,又拿出小本儿记下了一条罪状。
“为官贪腐,暴敛钱财!”
到了第三天,县城里面已经把这事情给传开了,不少老百姓也是有所耳闻。
都知道县令从屏山县运来不少财物,百姓们也是不明所以,议论纷纷。
李阳倒不以为意,刚刚吃过了早饭,就把金甲叫了过来。
“今日把手头的事放一放,跟我回一趟屏山县。这也搬得差不多了,可最后这一趟是重中之重!”
“我这些年做生意赚了不少钱,眼瞅着就能飞黄腾达,进京当官,自然要把这些家当搬过来。”
“你武功高强,就在船上帮我保护货物,只要能顺利抵达,赏你三两银子。”
金甲不由得火往上撞,沉声说道:“大人,路上水匪猖獗,就不怕在半路撞上吗?”
李阳笑着说道:“这怕什么,你我都身有武艺,就是来上七八个贼人也不在话下。”
“再说运货的另有其他船只,咱们只是在半路上帮着护送一下,离着码头最多半天,不会有事的。”
看到这副大咧咧的样子,金甲气得胸口都有点疼,也懒得和李阳废话,默不作声在后面跟着。
二人上了船,顺着水道向前行进,只用了半天时间就来到了一片宽阔的水面。
等了一会儿,果然就看到有一艘乌篷船向这边驶来,等来到跟前往里一瞅,船篷里面全都是大箱子。
金甲略微一数,共有十几口之多,心中更是怒火中烧!
来之前李阳说得非常明白,说这批货都是价格昂贵之物,本以为数量不会太多。
哪里知道,就算是价格昂贵之物都用十几口箱子来装,这李阳到底贪了多少啊!
李阳带着金甲上了乌篷船,让小船的船家自行返回,二人便在这船上押运。
这说来也是奇怪,来的时候只用了半天,可是回去走了几个时辰,却连一半的路程都没跑完。
这艘船在水面上飘飘荡荡,简直就像是花坊游船,让金甲心情更加的烦躁,实在是有些按捺不住。
而李阳倒是心情大好,穿着一身白衣站在船头,手摇折扇,动不动就吟诵诗词。
什么芦花两岸雪,江水一天秋。什么秋水共长天一色,落霞与孤鹜齐飞。
虽然这些诗句金甲听了都暗暗折服,可越是这样,越对李阳这个人更加厌恶!
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大声说道:“大人,咱们在这儿为何徘徊不前?此处水匪猖獗,极容易遇袭呀!”
李阳微微一笑,转过身来说道:“怕什么,这水匪不来也就罢了,若是来了,凭老爷我这三尺青锋,必能扫荡群贼!”
金甲气得脸上肉都直跳,真想狠狠一脚把这个该死的贪官踹水里去!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只听得一声竹哨响亮,紧跟着从旁边的芦苇荡中冲出十几艘小船!
这些小船在当地俗称飞板,船只狭小,最多只能坐三个人,可是速度极快!
眨眼之间,这十几只小船挡住了去路,紧跟着快速围拢过来。
等到距离近了,更是看得清清楚楚,船上的人一律身穿黑衣,头包黑巾,只露出一双眼睛。
这群人有的拿着弓箭,有的拿着刀枪,明显是当地的水匪啊!
金甲也不由得紧张起来,虽然自己精通水性,可是在船只上作战不比平地。
不单是地方狭小,而且很难有回旋余地,真要是对方凭着船快在不远处射箭,便只能被动挨打。
可转念一想,李阳这种贪官保他做什么,不如让其自生自灭!
到了那个时候,凭着自己的水性独自逃走也就是了。
“停船!李县令,兄弟们在此等候多时了!你这几天动静闹得不小啊,船上都有什么?老老实实交出来!”
李阳倒是十分镇定,把折扇一收,拱手说道:“各位,我李阳可不是个舍命不舍财的人,这船上的财物尽管拿去。”
“俗话说得好,千金散尽还复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