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甲虽然是一个极其精明强悍的人,但吃亏就吃在不接地气,自从生下来就高高在上,哪知民间疾苦。
进了住处一看,就不由得有点接受不了,只见里面一溜大炕,并不是单独的木床。
别看金甲以前也曾经在军中历练过,可那也是军官的身份,都是单独住的帐篷,何曾和别人挤在一个炕头上。
当即把行李随便一扔,转身就出了屋,在县衙里找了半天,这才碰到了宋五。
“这住处有没有单间?我不惯和他人睡。”金甲说道。
宋我听了不由得一愣,心里暗道:“这人可够难伺候的,像是这种大炕不是常见的很?”
心里这么想,嘴上却说道:“县衙门空房子不少,别着急,我这就去请示一下县令大人。”
“要是可以的话,看看能不能给你单独找间房,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去就来。”
宋五急匆匆地入内,正巧看到李阳和牛二这几个人往外走。
赶紧上前说道:“秀才爷,我有个不情之请,能不能给刚来的那位单独弄间房啊?”
“他刚才找到我说不惯和他人睡,没想到那么壮的人居然如此娇气,真是头疼啊。”
李阳回过头,和两位捕头相视一笑,大家伙都心知肚明,看来这个人果然是个有身份的。
“县衙也没空房子了,这样吧,我住处旁边还有一间放了杂物的房子,倒是朝南,你去给他收拾出来。”李阳说道。
宋五不由得犹豫起来,小声说道:“那可是大人住的院子,还有女眷,不方便吧?”
“什么不方便的,我媳妇回京城到现在也没回,先住着吧。”李阳说道。
宋五喜出望外,赶忙跑出去把金甲叫过来,二人来到了李阳住的院子,把杂物间收拾出来,打扫得干干净净。
正忙着,只见李阳抱了几床崭新的被褥,笑着说道:“这都是我娘子亲自做的,绝没有睡过,放心拿去用。”
金甲不由得一愣,毕竟是在皇上身边的人,自然知道李阳媳妇是吏部尚书的女儿啊!
像是这种大家闺秀,要说刺绣还好说,什么时候学会做被褥了?
凭这点来看,这个官员倒像是个清官,京城里的官有一个算一个,就是小妾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啊。
李阳微笑着说道:“我就住在正房里,夫人和丫鬟都回京城探亲了,就咱们两个,你不用有任何顾忌。”
“瞧你这身子骨倒像是个练家子,是不是懂点武艺?干保安的可是得会点把式才行啊。”
金甲微微一笑,颇为自傲地说道:“大人放心,凭我这本事,若是持械,十人近不了跟前,乃是家传的武艺。”
“就算是拳脚功夫,我金甲也没服过谁,出去拿贼保证是妥妥当当。”
李阳点头笑道:“好!你干个保安队长绰绰有余,只要是立了功,裹上奏朝廷,说不定能给你保个捕头。”
几个人正在这说着,就看到王烈风风火火闯进来,大声说道:“江边发生命案,又是水匪做的!”
李阳也不多说,立刻出了县衙,金甲也在后面跟着,几个人很快就赶到了江边。
离着老远就听见哭声不断,一大群人在那里围着,挤进去一看,不由得触目惊心!
直接一艘船搁浅在岸边,床板上都是血,桅杆已经被砍断,整条船烧得是乌漆麻黑。
有几个衙役正在从船舱中搬出尸体,个个烧得扭曲变形,真是惨不忍睹。
岸上有几个家属正在哭泣,其中有一个女子哭得数次昏厥,才几岁大的孩子也在放声号啕大哭。
李阳缓缓说道:“天穹县水匪猖獗,正是那老丈写的八条弊端之一,若不根除,我寝食难安!”
“把几位捕头请来,这个案子非破不可!”
没过多长时间,铁如山,冷寒川,马六都骑着马赶到了岸边,上船进行仔细的勘察。
没过多久,铁如山过来说道:“和五天前那个案子手法同出一辙,都是杀人劫货,然后烧船。”
“这附近水网太过复杂,有不少的江心岛,面积大小不等,咱们人手不够,若是一个个地搜过去怕要旷日持久啊。”
别看这几位捕头不认识金甲,但铁如山和冷寒川都是京城的神捕,名满天下。
金甲以前曾经去刑部,远远地见过二人一面,故此都是认识的。
听到神捕都这么说,约莫着这就案子十有八九要成为悬案,倒要看看李阳有何良策。
李阳站在岸边望着滔滔江水,不知道在想什么,足足过了一炷香的时辰,眼睛突然精光一闪!
“这条江是不是能直接到屏山县?”李阳问道。
铁如山想了一下,点头说道:“没错,虽然绕了个弯,可走水路毕竟快,反而要比陆路早到半天。”
李阳点头,说道:“我要回屏山县把财物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