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笼之刑?
萧清乾拧了拧眉,弑母杀人这样的重罪,竟然只是关在囚笼之中?
这未免也太轻了吧!
清楚的看到了萧清乾眸中的质疑神色,费列罗道:“你明日就知道囚笼之刑是什么了。”
萧清乾轻嗤一声,“既然事情已经解决完了,那么,本王就先行一步了!”
话落,他人已经三两下的跃出了侦缉司。
费列罗睨着他远去的身影,无奈摇摇头。
总是骂他是黄毛猴子,可他还不是急成了猴子?
萧清乾潜入王宫,熟门熟路的进了卫青的寝殿。
看到他胸前被弯刀划破的衣裳,卫青眼睛一瞠,“怎么弄的?”
说着,她不由分说的帮萧清乾解着腰间玉带。
萧清乾按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目光越发的灼灼,“青儿!”
这声唤,饱含深情,哽咽至极。
卫青眸光轻闪,“到底有没有伤到?”
萧清乾忙摇头,“躲得快!”
说着,快速解开了腰间玉带,在她担忧的目光之中脱下了衣裳。
“要不要凑近了看的更仔细?”萧清乾指着自己的胸口,揶揄。
卫青没好气的冲他翻了个白眼,“快些把衣裳穿上。”
这若是被宫女看到了,还指不定要闹出什么事情来。
萧清乾握着她的手,“柳安阳做的。”
这个结果,卫青差不多已经猜到。
“他被判了囚笼之刑。”
卫青颦眉,“为什么判的这么轻?”
“具体是什么刑罚,暂时还不清楚。”
卫青颔首。
看着他胸口衣裳忽闪着,卫青实在是觉得不妥,想了想,拿出了针线盒,动作娴熟的穿针引线。
“脱下来。”她温声道。
橘色的烛火光芒在她的颊边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她神色认真的帮他缝着衣裳,长睫轻颤,宛若羽扇。
萧清乾单手支颐,眸光似水般温柔的睨着她。
之前卫青曾让珠儿给他送了一个香囊,他一直随身带着。
虽然香味早已经消失不见,可是,这毕竟是卫青给他缝制的比较像样子的第一个香囊。
感受到他的目光,卫青颦眉看去。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看你好看。”萧清乾声音同样温柔。
卫青缝衣裳的动作突然就僵了一下。
“嘶——”
萧清乾急忙起身,抓着她的手,挤出污血,又含住她的手指,吮了下,将血吐出。
“怎么这么不小心?”他嗔了句。
卫青涨红着一张脸将手抽离,“还不是你?”
萧清乾微愣了一下,随即嘴角浅浅的笑容越发的深邃,“对,是怪我!”
即便他们已经做了这么久的夫妻,依旧能够让她时常脸红心跳,的确是他的错。
卫青很认真的帮他缝补着衣裳,针脚再不似之前那样如同蜈蚣爬。
萧清乾穿上后,不停的抚着缝合处,“还记得当初皇祖母为了让你我关系再亲近一些,将你我二人关在暗室之中的事儿吗?”
卫青眸光飘远。
与他在一起的每一件事,每一幕,她自然都不会忘掉。
相反的,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事情就好像深深烙印在她的脑海里,让她挥之不去。
“那时候,你帮我缝合伤口……”
卫青与他一同回忆着那些曾经过往,嘴角的弧度一点点加深。
这晚,萧清乾没有离开。
他自身后拥着卫青,两人沉沉睡去。
天刚刚蒙蒙亮,卫青猛然睁开双眼,轻捅了一下身后的萧清乾,“你快些走,万一被人发现了不好。”
萧清乾睡意朦胧,自从卫青搬到了王宫,他基本上一直没有怎么安眠入睡。
“再躺会儿!”
“我可不想影响到北国的海上航线!”卫青扯开了他落在自己腰上的手,坐起来,使劲儿摇着萧清乾。
萧清乾烦躁的郑恺眼睛,使劲儿揉着额角。
“别磨蹭了!”卫青拽着他的手,试图将他拉起来。
萧清乾捏住她的下巴,眸光灼灼的凝着眼神慌乱的她,“像偷似的!”
卫青无语,“那还不是你造成的?”
他呼吸微滞,继而,另一只手落在她的后脑,压着她的头不断向着自己的唇靠近。
卫青此时已经是心焦如焚,可萧清乾竟然还有这份儿闲心,她是真的很生气。
当两人唇片相贴时,她不客气的咬了一下他的唇。
淡淡的腥甜味道在彼此的口中快速蔓延开,萧清乾很是委屈的瞪着卫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