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明月掀了掀眼帘。
“宫人不是这么说的,你们……真的就吵架了?”
周晚莹拍了拍隐隐发痛的脑袋,才想起来一些昨晚支离破碎的片段。
好像是……
她动手扒巫马陵衣服的时候,他是死活不肯给扒的。
巫马陵护着自己衣襟,“你再为非作歹我就要对你不客气了!”
周晚莹早就看出他是个纸老虎,面上凶,看着脾气大,实际好拿捏得很。
明明一人能打十几个,却总被她追着跑,好像她那一扫帚他无力反抗似的。
周晚莹问:“你要怎么对我不客气?”
巫马陵说:“我会咬人的!”
周晚莹不甘示弱的把他推倒,骑在他身上,借着酒劲咬住了他聒噪的嘴。
他的瞳孔在那瞬间急骤放大。
后来,后来再扒他衣服,他就不反抗了,一动不动在那任由他扒走。
他的外衣厚实,周晚莹盖上之后暖和不少,就地坐了下来,靠在山洞上。
巫马陵没她酒多,比她清醒一些。
“你要睡回自己府上去睡,别在这。”
“走不动。”
“我叫人来抬你。”
他作势要回去喊人,周晚莹说:“我不去,我不要回去。”
她对于回家,是排斥的。
回去,无非就听那些唠叨,她躲也躲不过,听了那么些年,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你这丫头,就是给咱们宠坏了,到如今像什么话。”
“也不嫁人,还抛头露面做什么女官,你以为当官那么容易,做错事说错话是要掉脑袋的,害死家里人的!”
“当初跟摄政王的亲事,也非要退,你这丫头是要气死我们不可。”
日复一日。
只要她没嫁人,只要她在朝为官,回去就得听他们这些话。
她搬出去过的,在外面自己买了个府邸,随后母亲就称病,拿不吃药来逼她回家。
清醒时候,她不得不回家去,去履行她的孝道。
可她现在喝醉了,就想任性一会儿。
周晚莹对他摆摆手,臭着脸道:“我不跟你吵了,你回去吧。”
巫马陵在她边上坐下来。
“那我也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