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凭这点,她就该救。
“送我去狄国的事,他不知道吧?”
李远很实在地点了头。
尽管战场之上宴清风从来都舍生忘死,可事关这个女人,李远实在不敢确定宴清风会如何选择。
宴清风昏迷的时日里,喊了许多次她的名字。
醒来他还说,回到长安就同她大婚,到时候请军中所有兄弟吃喜糖。
然而美人计,哪怕事败损失也不过一条芳魂,若事成便是一本万利。
为何不试?
李远拿到那张画像之时,便没打算同宴清风商量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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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明月在某座山上的茅屋里,被几个黑衣人装在麻袋里掳走的。
不知绕了多少路,停了多少次,她才被放下来。
麻袋打开,她惊慌失措地抬起头,看清立在她面子的男子。
大约而立之年的模样,高大魁梧,皮肤粗粝黝黑,身披墨色铠甲,俨然不是夏朝将领的打扮。
她身处一间宽大的营帐中,三面都是兵器架子。
男子审视的目光注视她的脸,“宴清风送这么大礼给我,不错,本帅喜欢。”
军中人告诉他,北平出现了一个像极了云月瑶的女子,比他所有的妾室都像。
他以为,在这当口,这定是宴清风的计策。
但也不妨碍他对这张脸感兴趣,当下便命人去把这女人弄来。
美人而已,他只管消受。
卓明月望着他,眼中盈泪。
“我终于见到你了,文伯伯,我娘让我问你,还记得云月瑶吗?”
文桑目光一厉。
“你敢提她的名字。”
卓明月心知,她若是说谎,那她必然今日不得善终,可她有把握她说的是实话,有把握让文桑半信半疑。
“你知道她的,”卓明月含着泪道,“世人都当云月瑶死在帅府,可你知道,她是回了夏朝才没的。”
这个秘密,世人不知。
文桑眯起眼,“煞费苦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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