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玉衡吓到了,脸色一白,往晏长陵身后躲去,“那我还不如不活呢。”
晏长陵则拧了拧眉头,问道:“什么信?”
李高被他一问,也是一愣,疑惑地看了一阵晏长陵的神色,见其似乎当真不知情,面上的笑意,渐渐地褪去,唇角一抽,“不是晏世子,看来就是少夫人了,还好,今日我把人也请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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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的皇帝早就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声,问薛闵,“怎么还有刀剑声?”
薛闵不慌不忙地答道:“回禀陛下,隔壁殿内正在请神。”
见李高出去半天还没进来,皇帝愈发不耐烦了,冲外面唤了一声李高,“人到底来了没有?”
可惜外面那道门已经落下,外面的动静传不进来,里面的声音也传不出去,见皇帝起自己要出去了,薛闵立马上前拦住,安抚道:“陛下不着急,奴才再出去瞧瞧。”
“朕还是自己出去瞧吧,你们一个个鸡叫黄鼠狼,有去无回,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么还没来......”皇帝一把推开他,走出外屋,却见两扇殿门紧闭,门前守着好几位太监。
皇帝正要回头斥责,谁让他们关的门,薛闵手里不知何时便多了一把刀,抵在了他后腰处,“陛下,还是回去坐着吧。”
刀尖划破了皮肤,刺痛传来,皇帝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般,不可置信,瞳仁睁大,一阵漫长的惊愕后,终于反应了过来,怒目道:“逆贼!你竟然造|反?”
“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皇帝气得眉心乱跳,可到底不敢再动。
身为皇帝都有自己的心腹,关键时候,那些‘心腹’能护他一命,他的心腹便是李高。
虽不愿意去想,事实已经摆在了面前,皇帝哑声问:“是李高?”
话音刚落,门扇便从外面被推开。
外面又下雨了。
晏长陵三人不可能再站在雨底下。
为了一块干爽处,再打起来,不值得。
李高主动请了三人上来,本想进去看看皇帝怎么样了,谁知一开门,便见到了这副画面。
倒省了事,对上皇帝震怒和质问的目光,李高面色淡然,没去解释,先回头招呼晏长陵三人,“都进来吧。”
看到晏长陵三人被一群拿剑太监押进来时,皇帝彻底地绝望了。
一时还没从这突变的局面中反应过来。
待坐回到了位子上,皇帝才突然暴怒,指着李高的鼻子,“朕待你不好?”本想冲过去宰了他,可身后薛闵的刀子,毫不留情地插进了他的臀部,皇帝疼得眼冒金星,薛闵出声警告道:“陛下最好别动,下一回奴才捅的位置,就不能保证是不是陛下的心口了。”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虽没有伤到筋骨,臀部肉疼起来也要命,皇帝额头都疼出了冷汗。
晏玉衡和陆隐见下意识往上冲,被身旁的太监拿刀抵住后脖子,避免两人再动,索性绑住了两人的手脚。
晏长陵则瞥开了目光。
没打算管。
找了个位置,悠闲地坐了下来。
李高见他如此一眼,便也罢了,没去硬绑。
知道绑也绑不住。
皇帝屁股墩上受了伤,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毕竟伺候了他十来年,还是头一次见他如此狼狈,李高于心不忍,吩咐薛闵,“尽量别伤他。”又同皇帝道:“陛下也要听他的话,不可乱动。”
皇帝对他这番假惺惺只觉气恼,动是不敢再动了,骂可以骂,“你想要干什么?这些年你什么,朕哪回没有满足你?”
李高不可否认,道:“陛下待我很好。”
皇帝怒吼道:“那你为什么要谋|反?对你有何好处?”他杀了自己,他一个太假莫非还能坐上皇位?
既然他不能坐上皇位,那么换成任何人来坐,给他的东西不也是这些?
说不定还不如他。
他到底图什么?
“陛下还是不要问了,奴才怕陛下承受不住。”李高这会子没功夫管他,注意力在他身后的太后身上。
闹腾了这么久,皇帝都被一刀刺伤了,太后却一直没有吭声。
不合理。
皇帝还在问他话,“你告诉朕,朕没什么不能承受的!”
李高没答,眸子跳了跳,突然打断皇帝,问道:“陛下,太后娘娘呢?”
皇帝正在气头上,“不是都被你算计好了,关在这儿了?”
他眼底的一抹躲闪虽消失得很快,但李高还是铺捉到了,冲一旁的太监使了个眼色,那太监会意,立马走到了太后跟前,一把掀开了她面上厚重的白纱。
底下一张宫女的脸,正吓得发抖。
李高嘴角抽了抽,笑道:“瞧来陛下,也早对奴才生了防备之心。”转头肃然吩咐薛闵,“去找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