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她,远离京都是非,在封地做了一个闲散王爷。
某日牵着她巡查河道,忍不住吻了下她的眼睛,忍不住笑她:
「都十年了,两个孩子的娘亲,为何鸢儿你还会脸红?」
夜里蝉鸣,月光如泣如诉,我坐在凉亭中饮着秋露白,谢鸢在月色下起舞,当真是美极。
恍惚间梦又变了。
我梦见谢鸢平平安安在父母身边长大,谢将军宠她,她从小是个促狭鬼,不肯绣花念书。
皇上奖励谢氏夫妇军功,将她赐婚给我。
半夜,她和曲临欢一起爬了我府上的墙头,说是要看看未来郎君的模样,结果一不小心摔下,幸好练过舞,摔得倒也轻巧。
我摇着扇子在一旁看热闹,看着她笑。
她气急败坏指着我骂:「你你你,你怎么回事啊,话本里面都写了,这种情形,郎君不是都会在下头接住女娘的吗?」
我依然气定神闲,诚恳建议:
「那不若你再跳一次,这次我出来快些,定能接住。」
她差点气晕,我只觉眼前的她真是可爱得紧。
再后来。
她说:「夫君,我要好好管理教坊司,绝不让那里沾染色艺。
只让他们好好练舞,然后向皇上请旨,每年出去巡回舞演,让田间地头的老百姓都能看我们跳舞。
让这天下舞乐,不再是低贱之事,而是人人得以享之的风雅。
舞乐应像诗书一样,传递百年。表达人的所思所想,就像舞动的诗词一样。
你说,好不好?」
「好,夫君陪你。」
钟鼓玉帛岂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