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义献舞,一来会害得他们难逃媚上的唾骂;二来……怕是就连皇上都会误会,将我视作公府送入后宫的女人。
至于你,更不应插手。我只想靠我自己。一个舞人的志向,你们养尊处优的人哪里懂得?你说是吗?七皇子殿下?」
离府那天,在我的逼问下,曲临欢嗫嚅着告诉我,原来云山先生就是当今天子的第七子——孟廷玉。
除了他,又有谁能堂而皇之出入公府内宅?
毕竟曲夫人可是他姨母。
皇子私下与大臣过从甚密,容易被皇上忌惮,孟廷玉只能以幕僚的身份与公府来往。
他叹息着笑了一声说:
「既然你已知我身份,想必也听说过,我生母早逝前,也出身教坊司,她曾是全大允最好的歌者。我若不懂你,又怎么会……
你曾质问我究竟是谁,如今你已有了答案,那你是谁呢?我不信,你这些年千方百计接近我父皇,只是为了舞人翻身。
罢了,也算是确信你并无入宫为妃的意思。那曲家两兄妹要借我心悦你为由,骗你回府,我……当时也并未反对。
上元斗舞在即,切不可再思虑过重,赢固然重要,也要顾惜身体。」
离开之前,他将我送还的玉簪放在我手心:「万事有我。」
雅间桌面,铺开的宣纸上,画着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正仰着脸放纸鸢。
我拿起画,仔细端详着画上的题字:
「好风凭借力,送尔上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