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谁是廪君?
张苞目光如鹰,马上便在王帐中定格了一个人。
那个衣着华丽,提着人头,此刻正在仰天大笑的壮硕蛮汉。
王帐之中,其余人看向他的眼神,多是充满着恐惧之色。
不会有错。
便是此獠!
他便是廪君!
目标确定,张苞没有耽搁时间,当即催马上前。
“大王小心!”
“汉人打过来了!”
“大王快跑~”
廪君一众亲卫想上前阻止,但未有一个人是张苞的一合之敌,纷纷被斩落马下。
而廪君还未有动作,只见张苞手上长枪,一刺,再一搅,便已经是将其穿了个透心凉。
然后被张苞单手举起,廪君的血水,自枪杆滑落下来,温热的血水,也将张苞淋成了一个血人一般。
枪杆之上的廪君,痉挛几下之后,彻底没动静了。
只有血水,不断的喷溅出来。
王帐之中,一时间陷入寂静之中。
廪君已死,车骑城内城未被攻下,城外汉军天兵已至,似乎
现在已经是没有反抗的必要,也没有反抗的可能了。
“哼!”
张苞冷哼一声,将廪君的尸体扔在地上,抽拔出枪头,他目光如炬,环视王帐中众人,冷声说道:“廪君已死,贼首已除,尔等若是不想死的话,便归顺我大汉,方才有一线生机。”
情况如此,那些蛮族酋帅,甚至是廪君蛮中的首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都不言以对。
最终,苴人先站了出来。
“天兵已至,贼首已除,我等自然听从将军号令!”
苴人首领虽被廪君擒杀,但是苴人一千多人,现在可还是在王帐之外的。
有苴人带头,其余人皆是跪伏在地。
“天兵已至,贼首已除,我等愿遵将军号令,愿为大汉子民!”
廪君雄才大略是雄才大略,但一般雄才大略的人,都会触及到其他人的利益。
廪君也不例外。
本族不顺服他的人,也是被打压的。
他们对廪君虽然没有切齿的仇怨,但在廪君死了之后,这些廪君蛮贵胄也不至于拼死为其报仇。
至于非是廪君蛮,似苴人这样的异族部落,被廪君吸血压榨了数十年,别说是在廪君死后给他报仇了。
现在不割了廪君的头颅当夜壶,那都是好的了。
“各部卸甲,等候处置,若有在城中作乱者,莫怪我汉人的刀剑不利!”
张苞似威胁的环视众人一圈,再对着苴人说道:“苴人部众,随我冲杀北门,迎王师入城!”
在场的人中,也就只有苴人稍微值得信任的。
至于其他部族,还是乖乖待在城中好了。
只是,未得承诺,那些酋帅们心中难定。
当即便有一个蜑人酋帅上前,对着张苞行礼说道:“不知道大汉要如何处置我等?”
张苞瞥了一眼此人,说道:“犯上作乱,本是族灭九族的死罪,不过,我家殿下乃是仁义无双之人,不忍害诸位性命,若是今日安分守己,虽有惩戒,但罪不至死,若是死到临头,还敢作乱,唯死耳,没有其他的可能了!”
惩戒?
只是这惩戒,为何?
蜑人酋帅对于张苞此言语并不满意,赶忙上前说道:“若将军不说个清楚,小酋心中实在难安。”
没等张苞继续说话,他再说道:“城中有蛮军上万,皆为各族勇士,若是将军给个准头,我等这上万蛮军,皆为将军驱驰。将军如今在城中不过只有数百人而已,如何抵得过上万蛮军,若是将军执意要害我各部族,不肯放过我等,便别怪我等铤而走险,要为汉军增加难度了。”
好家伙。
到了这个地步,还来讲条件?
甚至还敢威胁?
张苞冷哼一声,说道:“如若不然,伱道是要如何?”
他的声音,似乎是带上了些许寒霜。
宛如寒冬之日吹起的北风,呜呜冻人。
而蜑人酋帅置若未闻,反而是冷声说道:“若是不反抗,便是要做汉人奴,与其卑躬屈膝,以奴婢侍人,不如现在拼个一线生机,诸位回到山林之中,便还是土皇帝。”
他这句话,得到在场不少酋帅的认可。
在蜑人酋帅看来,自己背后有一万蛮军,本钱足够。
他只是要一句准话而已。
惩戒可以。
但不能将全族贬为奴隶的这种惩戒。
在他看来,这并不过分。
我可是有筹码的。
一万多人的筹码,难道还不够?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