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乔多禄眼疾手快,一手把姜庭安往身后一揽,一手往上,紧紧抓住了掉落的杆子。
大家伙的惊呼、抽气和呆愣都变成一口长气呼了出来。
“幸亏没事!”
“大毛,你搞什么啊,差点砸到人啊你!”
“没事就好,姜小郎没被吓到吧?”
“还不快下来,真是差点就惹了祸了!”
有在附近田野里干活的人,听到这边的惊呼,害怕是出了什么事赶紧跑过来,弄清楚情况,赶紧跟乔多禄和姜庭安道歉,还把自家孩子摘到的柿子都分出来塞给两人,不好塞他们手里也是就放他们身边,意思很明显就是给他们压压惊。
“不用不用,真不用。没什么事儿。”乔多禄很不好意思。
当然,他也关心姜庭安:“没吓到吧?要不然还是我们先回去。”
他觉得自己这样真的是太扫兴了,人家玩的好好的,他们一来就弄得人家小孩子都被打了,还有嗷嗷哭的,刚刚还欢笑成一团,转眼就惊呼训斥还有哭嚎惨叫,就这样人家也没对他们生气啥的,一个个还都在责怪自家孩子,在这种环境中乔多禄也怪尴尬的。
结果一看姜庭安那副傻呆呆的模样,乔多禄也顾不得尴尬或者不好意思了,直接全变成了担心:“是不是吓到了?没事儿没事儿,都没事儿了。”
姜庭安两眼亮晶晶,还是没说话。
乔多禄更着急了,不会真是给吓到了吧?
“摸摸毛,吓不着。”他急得用起了乡下妇人常用的法子,一手在姜庭安发顶轻轻摸了两下,看他眼睛有神了,却还是不说话,心下更慌,这才刚到呢,第一天就把人吓傻了,可怎么交代啊?
于是他也顾不得旁边人还在跟他客气道歉了,就连他也很喜欢的柿子都不重要了,伸手拉住姜庭安就往家里跑。
姜庭安顺从的跟着他往前走,乔多禄松口气,也不敢跑了,还知道跟着他走就还算好的。
只是一路遇到人也不说话,还是挺吓人的。
“娘!”
“怎么了?”张爱英还在整理花架,远远看到两人回来,乔多禄那神色还不对,立刻就从高椅上跳了下来,“不是摘柿子吗?这么快就回来了?柿子呢?”
问完她就看出了问题。
“安哥儿?这是怎么了?”她伸手在姜庭安面前晃了晃。
姜庭安看了她一眼,眼神动了动,下一刻又移回到乔多禄脸上。
“这是怎么了?”
乔多禄不敢迟疑,就把刚刚的事儿几句话说了。
“那也没什么事啊?就这都给吓住了?”
张爱英真不觉得那算什么,这城里小少爷再如何娇养,也不至于胆子就这么小吧?就算真的被砸到,那一根孩童手里挥动的小小竹竿也并没有多大的伤害性,何况那不是根本就没砸到么?
“就是啊,娘,你看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乔多禄也是关心则乱。实在不行找人来收收魂儿压压惊也行 啊!
姜庭安忽然跳了起来:“不请大夫!姐夫,我要学武!”
“嗯?”这一下太突然,乔多禄被吓了一跳,意识到他说了什么又吓了一跳,“学什么武?”
他这小舅子可是被岳父寄予厚望,才十岁的年纪都已经送到青山书院去了。那是必须走科举路的,难道跟自己下乡一趟连志向都改了,这比被吓住惊了魂儿还更可怕啊!
张爱英比乔多禄镇定:“学武?你说的是练身手吧?”
“对,就像姐夫一样!”
“像你姐夫那样可不容易。”张爱英心道,太好了,这不就是瞌睡来了送枕头嘛!她本来也想着怎么给这小孩加强锻炼,他这体弱的毛病除了调养,锻炼也是很重要的。就是人家毕竟来者是客,她还想着要怎么慢慢说动小孩,结果人家这是直接就撞上来了。这么主动的,张爱英能不满足他?
不过上赶着不是买卖,明明心里很高兴,张爱英面上却一副为难的模样:“你想必也听过你姐夫之前的情况,身体比你现在还要弱,都是一步一步慢慢练起来的。你看他现在能跑能跳,可是吃了不少苦的。想要练成这样的身手,更是要夏练三伏冬练三九,听说过吧?总之,学武是很辛苦的,要是没有恒心和毅力,我看你还是不要吃这个苦了。”
张爱英在这里胡吹以退为进,乔多禄在一旁听得耳朵尖都红了。
哪有这么夸张,虽然刚开始坚持是有些累有些辛苦,但其实能动能跳就比只能躺在床上强,而且他一开始是从打太极开始的,后来的八段锦、五禽戏也都不是什么很难很累的锻炼,也就是最近才加强了一些力量训练,但强度也都不大,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但姜庭安显然都当了真:“我知道,我也有恒心坚持,所以我想学武,伯母可以让姐夫教我吗?”
“我可能不太行。”虽然乔多禄很想帮小舅子,但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