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得功乃是明末的重将,与刘泽清、高杰、左良玉,号称明末四镇,这四个人一个比一个桀骜不驯,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每一个麾下都是兵力雄厚,其中以左良玉、黄得功为最。
他们后来连南明的朝廷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朱辟邪?
黄得功将赵先坤留在了舒城,自己向着滁河冲了过来,仅仅一天的时间,就从舒城赶到了庐州,甚至,黄得功连庐州的献营守军都不管,继续进军,三天之后就来到了滁河岸边。
“报!”
派出去的骑探飞马来到了黄得功的面前,急声道:“启禀大人,现在张献忠部已经离开了定远,正在向着滁河岸边逼近,距离滁河已经不足百里了!”
“嘿嘿,来的倒是好快啊!”
黄得功冷笑道:“传令下去,收集船只,准备渡河!他张献忠一共也不到两万兵力,老子就是要度过滁河,将献营给彻底歼灭!”
黄得功一声令下,大军开始渡河。
定远城,朱辟邪率领着虎兕营与三千营一路推进到了这里,得到消息的张献忠早就开溜了,留在定远城,面临朱辟邪两镇精锐的围攻,那可是必死无疑啊。
拿下了定远城,朱辟邪毫不犹豫,继续向着庐州方向推进,他已经传令给了黄得功,命令黄得功守住滁河的渡口,不要让张献忠越过滁河,只要将张献忠与庐州的献营兵力隔开,那张献忠就必死无疑,
绝对无法从京营大军的包围中冲杀出去。
只是,朱辟邪失算了,他算计到了整个局势,偏偏没有算计到黄得功竟然在这个时候还敢违误将令,也低估了黄得功的立功心切。
“大将军,大将军!”
郑欣一路狂奔,来到了朱辟邪的面前,急声道:“启禀大将军,末将前往庐州镇军中传令,黄得功将军抗命不遵,生言要度过滁河,亲自生擒张献忠!”
“胡闹!”
朱辟邪心头一惊,怒声道:“若是他的大军尽数越过滁河与张献忠交手,那庐州怎么办?艾能奇在他身后,万一发动进攻,他腹背受敌,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郑欣涩声道:“大将军,末将也跟他说了,可是他一门心思想要生擒张献忠,根本不听将令啊……”
“该死的!”
一旁的朱慈烺气急败坏的叫道:“唐海天,手持本宫的天子剑,亲自前往黄得功军中走一趟,如果他还敢忤逆将令,立斩不贷,庐州镇由你接手!”
朱辟邪猛然转过身,喝道:“你也跟着胡闹?如今大战在即,临阵更坏主将,那是兵家大忌,更何况是还要斩杀庐州镇的总兵?你是想要庐州镇直接崩掉吗?”
“可是,”
朱慈烺急声道:“师父,这个黄得功,竟然胆敢抗命,难道我们还任由他如此飞扬跋扈不成?”
朱辟邪冷哼道:“账,我们可以慢慢跟他算,但是现在绝对不能临阵换将,黄得功坐
镇庐州超过七八年时间,乃是朝廷宿将,勇略过人,只不过有些骄横罢了,日后只需要好好调教,也不失为一员上将!若是将这些将才都给杀了,那日后大明的江山靠谁来守护?”
“那、那现在怎么办呐?”
朱慈烺闷声道。
“传令,命令王嗣冲与贺人龙率领骑兵向前突进,直抵滁河北岸,以防不测!”
朱辟邪喝道:“传令三军,加紧进军,直奔滁河!”
朱辟邪一声令下,京营的主力加快了进军的速度。
只是,朱辟邪高看黄得功,同时小看艾能奇了。
赵先坤统领五千兵力,想要挡住艾能奇几天时间,倒也不是做不到,可是黄得功没有进攻庐州,反而直接越过了庐州,强度滁河,却是将自己置于了危险境地!
毕竟,哪里有越过敌军重兵驻守的坚城作战的,那岂不是将整个后背都暴露给了对手?
艾能奇再笨,也不可能笨到这个程度。
结果艾能奇一声令下,前方重兵围攻,后面直接命令庐州的重将孙磊率领数千精锐直接杀了回来!
赵先坤手中仅仅有五千兵力驻守小小的舒城,现在艾能奇两万兵力围攻三面,孙磊率领着数千精锐围攻北城,彻底将赵先坤逼入了绝境,即便是赵先坤手段通天,也休想能够坚持的住!
仅仅不到两天时间,艾能奇的精锐就直接将舒城矮小单薄的城墙给撞塌了,一队队的献营兵力冲入了舒城,没有了城墙
的阻挡,五千兵力哪里是人家献营五倍兵力的对手?
一番激战之下,五千庐州镇兵力差点让人家给包了饺子,赵先坤率领着两千残兵一路杀出了重围,向着东面败退了下去。
艾能奇在舒城毫不停留,指挥着主力一路向着滁河方向扑了过来!
张献忠一路向着滁河方向挺近,就在黄得功越过滁河之后的第二天,张献忠的残军就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