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的时间,就要进攻洞庭湖水师了,现在的江防水师还没有捏合成型,整个南京江防水师连同金陵镇的都紧张了起来。
金陵工业局在汤若望与公输麟才等人的带领下,全力投入到了督造战船火器的事务之中,至于江防水师跟金陵镇,更是一天三练,拼命的训练。
朱辟邪倒也从不抠搜,每日里都为两镇兵力准备着丰盛的饭菜,给这些人补充体力,虽然训练的苦,这些将士倒也能咬牙坚持下来。
紫禁城。
朱慈烺拿着朱辟邪递上来的奏章,眉头不由得紧皱,这么着急请调京营两镇兵力前往南阳府,这师父有事抽得哪门子疯?
“白谷公,这件事情您怎么看?”
朱慈烺向着孙传庭问道。
孙传庭沉声道:“殿下,诚候早就放出话来了,半年之内,要拿下洞庭湖,现在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只怕他这是在为进攻洞庭湖做准备啊……”
朱慈烺无语道:“白谷公,孤都已经他是在跟孤开玩笑啊,他竟然当真了,半年之内就率领江防水师进攻洞庭湖,他疯了吗?就江防水师那个烂德行,两三年内能够有实力击败献贼的洞庭湖水师都未必可能,更何况是现在?更何况洞庭湖周边都在献贼的控制之下,起码也有十万献贼啊,仅仅凭借一个江防水师,到时候人家水陆兵进,如何能招架的住?”
“所以啊,他才想请调两镇京营兵力助阵啊……”
孙传庭无奈道,两镇京营进抵南阳,肯定是为了牵制湖广北部一带的献贼兵力啊……
“开玩笑!”
黄道周胡子撅起老高来,不满道:“白谷公,如果他朱辟邪真的有把握拿下献贼闯逆的话,那老夫亲自给他押运粮草都行,可是这才几个月的时间,江防水师的兵力整顿都未必干完了啊,更别说训练了,殿下,老臣可是听说诚候在江防水师整顿,一口气新招募了上万水师新兵,就这上万新兵,没有三两年,怎么可能具备战力?老臣可是江南人,对水师训练还是了解一二的!”
“是啊……”
孙传庭叹道:“臣也认为诚候此举着实有些太过冒进了,水师跟军镇不同,陆地作战,打不过,我们还可以跑,但是水上作战,不是在河上就是在湖上,区域狭小,而且四处都是河水湖水,也不方便用计,又是异地作战,人生地不熟,稍有差池,就会遭遇不测啊,诚候用兵向来缜密,这一次如何这么冒进?”
朱慈烺无奈道:“他老人家受刺激了……”
“受刺激了?”
孙传庭愕然问道:“什么受刺激了?”
朱慈烺叹道:“就在三个月前,师父派出了使团,前往南洋寻找西洋人采购战船,结果战船倒是买到了,结果在归来的路上,西班牙人出尔反尔,突然派出了舰队,半路截杀,结果随行的京营将士几乎全部遇难,只有武定侯带着十几个人侥幸
逃回了南京;这一次,非但战舰没有捞到,带去的数十万两银子也都打了水漂……”
“数十万两银子!”
黄道周震惊道:“这、这可是江防水师半年的军饷啊!原本他跟朝廷约定的可是第一年一百二十万两白银的军饷啊,这一遭下来,那还拿什么训练水师,采购战船火炮?”
“军饷算什么?”
朱慈烺苦笑道:“师父他老人家,您还不了解吗?向来爱兵如子,无端的遭遇到西班牙的背叛截杀,数十京营将士客死他乡,这就是在狠狠的打他的脸啊,如果实力允许,现在只怕师父他已经在出兵前往南洋的路上了;如今江防水师战力不足,再加上军饷吃紧,他也只能以战代练了,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他这是盯上了洞庭湖水师这块肥肉啊……”
张献忠这两年时间里,先是席卷四川,紧接着有拿下了大半个湖广,可所以说将湖广与四川的富户抢的干干净净,毫无疑问,手中拥有着无数的金银钱粮,洞庭湖作为水师,绝对聚集了大量的钱粮,拿下了洞庭湖,直接将张献忠的财富抢来化为己用,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黄道周无奈道:“这倒也是,数十万两白银被抢,如果朱辟邪再向朝廷开口,户部那是绝对不会再给他拨付钱粮的,即便是拨付了,那明年同样就会减少相应的钱粮啊……”
“当然不给他了!”
侯恂不满道:“殿下,虽然臣
对大将军敬重的很,可是朝廷可不是他家的钱庄,想要多少银子就要多少银子,每一笔银子,朝廷都是有着各种安排的,特别是明年朝廷要开恩科,这可是一笔不小的花费;而且,如今北直隶境内旱灾不断,甚至已经有了鼠疫的苗头,户部必须要保持足够的钱粮赈济灾民,这才是重中之重,否则,一旦在出现民乱,那可就更麻烦了!”
“你们啊……”
一旁坐着的英国宫张唯贤摇头道:“你们只会掰着手指头算自己的小账,却不知道诚候的心思,你们要清楚,海外一行,损失了五六十万两银子,如果朱辟邪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