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紧跟在身后走了出来,瞧见彭宇登时受不了了,扶在船舷上狂吐不止,末了擦一把眼泪:“让出家人干这破事,造孽造孽。”
彭宇扭回头:“谷雨还没出来吗,他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谁知道呢,”小白撇了撇嘴:“木头似的。”
谷雨提着木桶走了出来,将木桶中的血水倒入河中,解下裹头布,弯下腰”哇“地吐了出来,彭宇幸灾乐祸地道:”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
谷雨呕到后来两膝跪倒在地,小白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还以为你能坚持到最后呢?”
谷雨用手背抹了把眼泪:“好歹收拾出来了。”
三人从河中打上水,将船舱中的血迹冲洗干净,从天蒙蒙亮直干到日上三竿,总算告一段落。
小白走到舱口,看着空空如也的舱内,叹了口气:“那又如何,这股味道可不是轻易散去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更可能会伴随
着这些士兵一生,成为无法抹去的噩梦。不说别人了,便是我哎”
鼻端那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挥之不去,小白手中掐了个剑诀,默默念道:“道心,道心”
谷雨站在他的背后:“水手呢?”
小白向船尾的方向努了努嘴:“方才看见他们往那边去了,你可有了办法?”
谷雨狠狠地点点头:“不能再坐以待毙了。”